梅子:民间先富者多数财产已被稀释殆尽

梅子:民间先富者多数财产已被稀释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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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万元户”现在是什么状况?当年的“下海者”躲藏在哪里?当年的“乡镇企业家”和“民营企业家”大多数流落到什么地方?由于特色改开社会凡四十年来实行的其实是极端自由主义政策,所选择的肯定就是不断削尖“金字塔”以制造“寡头”的发展模式,所以不但工农大众被剥夺,被剥夺的还有他们同一个阶级各成员。这么看改革,就沦为一种“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黑泥”的无聊游戏。由于这种游戏越演越烈,这才使0.4%的人占有70%的社会财富。

  当年的“万元户”,多数已沦为弱势阶层,他们基本是农民,靠勤劳发家,但那种“工人哭、农民笑、知识分子坐大轿”的政策实际上没实施几年,“万元户”,就顺着缓坡往下滑,至今已生不如死。农活真是很累,隐疾能深藏好多年,而这批“万元户”发家太拼,以致于腰、腿损伤熬到现在才发病。这样的我认识几个,佝偻着腰,谈起来满心泪水,唯一能聊以自慰的是孩子大了,抱孙子了,完成任务了。

  当年的“下海者”几乎每个人都扬言“冲破体制束缚”,其中绝大多数红着脸下海、黑着脸上岸,有的确实“弄潮”了一把,但财产在手上没焐热,基本就被稀释了,为巨富首富们作了贡献,为救美国就是救中国作了贡献。我认识不少市县局长,由于社会开放了,下海了,不当官了,就起手走私,就炒房子,还有的干脆打工,这些人多数发过财,真能守住的没几个;我认识个县长,第一次来南方考察,就不走了,发展到给人家做总裁,可总裁做了十几年,公司倒闭,他就从此吃不上饭,反倒昔日同僚一个个重权在握,富得流油。为什么这批人多数结局这么惨?有一种解释,这批人根本不是为“自由”而“冲破体制”,而是在原单位怀才不遇的、背了处分的、得罪了人的、伤了心的、泡人家老婆被捉奸的,他们在老家混不下去,就逼的下海发财了,他们折戟沉沙的原因一在政策,二在自身缺陷。相比下真正坚持下来并能做大做强的不外乎两类:第一类与官僚建立了密切关系;第二类自身素质确实高。这么一比,就能得出结论。

  最惨的是那批乡镇企业家,那是批能人,确实带动一方富了起来,有的还富得特别大,但这批人素质确实低,他们带动一方致富后,斗富的有之,贪腐的有之,由于思想修养没跟上,“土皇帝”那就更多,其中以大邱庄的禹作敏最为典型。这种情况并不少,偏偏那年头对贪腐不像现在这么宽容,基本是严惩不贷、判刑很重。据我了解,在山东每个县都有好几个,其基本发展轨迹是:带动地方致富了,领导后脚进去了;领导进去了,乡镇企业不行了;乡镇企业倒闭,刨下一个无底洞,银行要债,乡镇不理,那些债就成了死账烂账呆账。

  民营企业的发展是个过程,但却是个层层削尖、剥皮的过程,而且剥皮是阶段性的,第一次在89年,第二次在93年,第三次大约在98、99年,现在第四次开始了。不被剥皮有两个关键因素,这就是前边所说的:一是与官僚结盟,二是自我充电,提高素质。只有具备了这两大条件,才能在经济危机和政策危机到来前对形势作出准确判断,以趋利避害。有两个情况值得注意:第一,海南被称为“民营企业的黄埔军校”,中国有名的民营企业,基本上都在海南折腾过;第二,别看海南没什么经济规模,可你看看北京的高楼大厦,起码一半是“海南人”盖的。就此研究这两批,就能证实上述结论。

  民营企业的发展很脏,但民营企业的发展也很惨,血淋淋地。

  琢磨经济好多年,始终没搞透一个问题:我们的政策一路重商,可“商”是流通环节,既不能增加社会财富,又让价格越来越背离价值,在此,我并不否认流通能搞活市场、互通有无、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税收、安排就业,但把它重视到这种程度,有意义吗?

  在重商政策大背景下,自由派学者把国企诬陷为正规军,只有商界才明白,所谓正规军其实是官僚买办,与学者们的关系千丝万缕。

  官僚买办不会倒,最起码一时半会倒不了,但就为他们更上层楼成为金字塔之“尖”,更迅速发育,消耗掉多少黎民血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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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家庭、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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