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卡米拉——21世纪红卫兵运动崛起的标志

张宏良:卡米拉——21世纪红卫兵运动崛起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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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6日

  智利革命运动领袖卡米拉

  由中国文化大革命点燃的、被中国官僚集团打断的世界大众民主的革命运动,目前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再次兴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大众民主取代精英民主为主题的伟大的红卫兵造反运动,在被镇压30多年之后,如同天际间轰鸣的滚滚春雷,带着霹雳般的磅礴气势,再次到来了!

  目前率领智利人民与新自由主义私有化改革进行英勇斗争的智利左翼青年领袖卡米拉,就是红卫兵造反运动在全世界重新崛起的历史性标志(见文后图文)!23岁的女大学生卡米拉,率领全国青年学生,为反对新自由主义右翼集团进行的私有化改革,掀起了声势浩大的红卫兵造反运动,他们不畏强暴、以暴易暴,占领学校,占领广场,坚持街头革命和街头斗争,以五百多名学生被逮捕的巨大代价,唤醒了智利全国人民,终于把由青年学生组成的红卫兵造反运动,进一步演变成为全国罢工运动,演变成为21世纪拉美版的文化大革命!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八十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私有化改革所形成的人类历史上最丧尽天良的残酷压迫,必将会带来人类历史上最彻底的革命反抗。从2008年席卷欧美的反资本主义大游行,到今年中东北非革命与阴谋相混杂的推翻新自由主义改革的人民运动,再到英国底层人民要求重新分配蛋糕的街头革命,直到目前如火如荼的智利反对私有化改革的造反运动等等,所有这些反对私有化改革的革命运动,都证明了此前我们那个基本判断——如果说20世纪是社会主义兴起和遭受重大挫折的世纪,那么,21世纪必将是社会主义全面复兴的世纪,而复兴社会主义的主要手段和主要形式,就是由中国人民首创的、已经被上述革命运动所采用的、以街头革命为特征的文化大革命。

  而目前由卡米拉领导的智利革命运动,就是21世纪新型文化大革命的典型代表,就是21世纪的红卫兵造反运动。与欧美反资本主义大游行和英国底层人民革命以及中东北非革命不同的是,美丽的学生领袖卡米拉领导的智利革命运动,并不是要求调整私有化改革政策,而是反对私有化改革本身,不是要求减少学费,而是要求实行免费教育。“免费”要求的提出,具有真正革命的意义,是21世纪大众民主运动最本质的历史性要求,免费意味着全体社会成员可以真正共享社会财富,意味着全体社会成员可以真正成为社会的主人,意味着全体社会成员之间真正的社会平等,意味着国和家之间在利益上的完全融合,全体社会成员将像免费享有家庭财富一样,同样免费享有社会财富,全体社会成员共同创造的社会财富,将不折不扣地由全体社会成员共同享有。

  21世纪“免费”政策将成为大众民主运动的历史要求,就在于目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财富的增长,已经完全能够满足全体人民的住房、医疗、教育等基本生活要求,目前人们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等贫困状态,完全是人为造成的,是私有化改革把绝大部分社会财富归极少数人占有的结果,只要能够改变私有化改革的发展方式,社会将有十分充足的物质基础来解决住房难、看病难、上学难、养老难等基本民生问题。如同卡米拉向智利人民所呼吁的那样“是时候来改变一下我们国家的政治经济发展模式了!对于权利和金钱,应该有一个更加公平的重新分配。现在的模式是只让一小部分人暴富,而把绝大多数人排除在外。”可见,结束复辟倒退的私有化改革,重新分配社会权利和社会财富,让全体社会成员免费享有公共福利和公共保障,已经成为21世纪社会主义复兴运动的共同要求,智利大众民主运动提出的是这个要求,英国大众民主运动提出的是这个要求,欧洲大陆大众民主运动提出的是这个要求,中国社会主义复兴运动提出的同样是这个要求!与免费制度相结合的五有社会——人人有房住、人人有医疗、人人有学上、人人有工作、人人有养老——将是21世纪全世界人民复兴社会主义的共同经济主张!将是21世纪全世界人民共同拥有的最低限度的人权保障!如果连这种最低限度的人权保障都没有,还对那些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的老百姓,大谈什么自由、民主和人权,则纯粹就是丧尽天良的欺骗和扯淡!

  智利爆发的全国大规模革命运动并非仅限于经济和教育等具体要求,更主要的是形成了中国文革“四大自由”那样的政治格局,他们不仅迫使政府修改原有的私有化改革计划,而且迫使政府把修改后的工作计划交由人民讨论,就在三天之前的9月3日,卡米拉与智利总统谈判后宣布:“我们将在下周一对政府工作计划进行讨论,并将于周二或周三第一时间提交我们的讨论结果”。在此,卡米拉领导的智利革命民众已经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提出要求,并且仅仅是努力让政府接受要求,而是开始审查、监督、讨论和批准政府工作计划中的各项要求,无论智利革命民众是否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作为政府工作计划交由革命群众来讨论,这本身就意味着被颠倒了的主仆关系,将会重新颠倒过来,作为社会主体的人民大众,也必将会成为权利主体。虽然这一天的到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是,从街头革命领袖卡米拉接过并宣布要讨论政府工作计划的那一刻起,由毛主席在文革期间写入宪法而在毛主席逝世后又被删除的四大自由,将会再次成为世界人民共同追求的基本政治权利,只要人民大众拥有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这个政治自由,大众民主取代精英民主就将是必然形成的客观结果。

  就这一点而言,建设五有社会,实行四大自由,将是21世纪社会主义复兴运动的共同历史内容。

  拉美左翼青年偶像卡米拉的红星闪耀,既是拉美社会主义革命运动长期持续发展的必然结果,又是八十年代中断的世界大众民主运动重新崛起的标志。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对世界社会主义革命运动的背叛,成为继苏联东欧背叛社会主义革命之后,对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毁灭性打击,世界各地的社会主义革命陷入空前低潮,甚至是一片死寂,唯独拉美地区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波澜起伏、绵延不绝,形成了左翼运动良性循环的政治环境——民间左翼运动形成了强大的群众基础,推动许多国家的左翼政治力量掌握了国家政权,左翼政治力量掌握国家政权的胜利,反过来又推动着左翼运动更大规模的发展,这是卡米拉继格瓦拉这位拉美青年旧偶像之后,成为拉美青年新偶像的主要原因。卡米拉作为拉美共产党员的女儿,完全继承了前辈格瓦拉的理想主义精神和社会主义追求,只是她比前辈格瓦拉更加出色或者说是更加幸运的地方,在于她不仅继承了格瓦拉的社会主义追求,还找到了实现社会主义的大众民主力量,这使得卡米拉能够青出于蓝而又更胜于蓝。如果说格瓦拉是暴力革命时代的青年偶像,那么卡米拉则是街头革命时代的青年偶像,这个区别决定了虽然卡米拉与格瓦拉一样,都是具有标志性的历史人物,都是一个时代的代表人物,但是卡米拉将会比格瓦拉更加具有时代感召力,更加能够得到当代青年的喜欢和崇拜,因而也就能够唤醒和团结更多当代青年投身于伟大的革命运动。

  虽然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的背叛并没有彻底熄灭拉美国家社会主义革命的火焰,但是,世界其它地区则没有如此幸运,特别是亚洲和欧洲的社会主义革命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亚洲社会主义革命的毁灭,是中国直接驱逐亚洲各国共产党造成的,八十年代初胡耀邦任职期间,把流亡中国境内的各国共产党统统驱逐回本国,结果几乎被全部杀光,亚洲社会主义革命就此灰飞烟灭,时至今日仍然处于窒息状态。欧洲社会主义革命则是由于精神绝望而陷入历史绝境,因为继苏联东欧集团走上社会帝国主义道路之后,欧洲社会主义革命力量便选择了毛泽东思想,毛泽东便成为欧洲社会主义革命力量唯一的精神寄托和理想支撑。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否定文化大革命、妖魔化毛泽东的社会大潮,彻底摧毁了欧洲社会主义革命者的精神寄托和理想支撑,使欧洲社会主义革命者完全陷入了历史绝望之中。作为这种绝望的历史标志性人物,就是和卡米拉具有同样美貌的另一位意大利女大学生安娜,安娜是主要由大学生组成的意大利共产党游击队红色旅的核心骨干,七十年代末在社会主义陷入绝境的情况下,茫然绝望的安娜和她的同学战友,没有任何选择地被迫走上了历史留给她们的唯一道路,也是没有任何历史前途的政治绝路——绑架,用绑架来交换同学和战友,以此方式反抗资产阶级的暴力镇压,由于资本集团和官僚集团根本没有任何道义,毫不顾忌同伴的性命,在绑架政府总理54天仍无人理睬的绝望情况下,安娜执行人民法庭的判决,枪毙了反动总理莫罗。结果被意大利等西方国家发动整个媒体舆论大肆妖魔化,把意大利共产党游击队红色旅推入了道义深渊,随着红色旅的全军覆没,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的社会主义革命,也随之烟消云散。如果说,今天的卡米拉吹响了21世纪社会主义大众民主革命的时代号角,那么,当年安娜处死总理莫罗则是20世纪暴力革命的最后绝唱。

  两个同样美貌同样具有炽烈理想主义的女大学生,却是完全不同的历史下场,造成她们之间天地差别的,不是她们的自身素质和斗争策略,而是历史和时代的差别,是历史和时代铸就了卡米拉的辉煌成就,同样也是历史和时代造就了安娜的悲剧结局。卡米拉凭借人民的伟大力量,战胜了统治国家的精英集团,成为了拉美青年热衷的偶像;安娜单靠自己和同学的微薄力量,牺牲在资产阶级暴力镇压之下,还被扣上一顶恐怖分子的帽子。卡米拉和安娜两个美貌姑娘之间截然相反的不同命运,应该使世界各国的革命青年特别是中国的革命青年,从中得到深刻的历史启发——革命不能单凭理想和激情,而更应该顺应历史潮流,顺应人民要求。安娜没有赶上历史潮流,没有赶上人民要求,她那年轻绝美的生命,注定要成为血色悲剧;卡米拉赶上了历史潮流并顺应了历史潮流,赶上了人民要求并顺应了人民要求,所以卡米拉头顶闪耀的是与她的容貌同样美丽的荣誉光环。不过,在闪耀着人性光辉的历史丰碑上,安娜与卡米拉两个名字,将是同样的神圣和伟大,如果说安娜是旧时代的愤怒女神,那么卡米拉则是新时代的革命天使。女人的不幸曾经中断了20世纪大众民主运动的历史进程,同样,女人的奋起又拉开了21世纪大众民主运动的历史序幕!

  我们之所以要在此特别强调卡米拉与安娜的幸运和不幸,主要是在提醒当今中国青年,无论走上卡米拉的道路还是走上安娜的道路,虽然结果不同,但都是神圣而伟大的辉煌人生,但是,如果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如果赶上了历史潮流却悖逆历史潮流,如果赶上了人民要求却不顾人民要求,那就绝不再是安娜式的历史悲剧,而只能是危害人民的历史罪人。我们提出这种告诫,是因为中国青年肩负着更大的历史重任。智利青年学生仅仅是因为失掉了公平教育和免费教育,就爆发了席卷全国的大众民主运动,而中国青年学生则不仅仅失去了免费教育,而是失去了包括福利住房、公费医疗、免费教育、保障就业等几乎所有权利,被剥夺得干干净净,一无所有,是全世界新自由主义私有化改革最大的受害者。如果说,仅仅失去教育的智利青年就能够颠覆新自由主义的私有化改革,那么,几乎失去一切的中国青年则能够成为彻底埋葬资本主义的最强大力量。当代中国青年是人类历史上被剥夺得最为彻底的一代,仅仅一套住房就能够吞噬掉三代人的储蓄,这是当今世界任何国家都十分罕见的极端现象。被剥夺得干干净净的中国青年,目前唯一还剩下的,就是比肥皂泡还要更加脆弱的虚幻预期以及与此相联系的财富梦想,一旦建立在虚幻预期基础上的财富梦想被正在全面爆发的经济危机所打破,当代中国青年将会成为真正来去无牵挂的赤条条无产者,也就是最彻底的社会主义革命者。这也是中国左翼运动将会超越智利,中国卡米拉将会超越智利卡米拉的地方。

  毕竟目前中国的矛盾与智利完全相同,乃至与整个世界都完全相同:一边是堆积如山的财富,一边是绝大多数人被排除在财富之外的贫穷。世界完全进入了精英阶级统治的时代,同时也进入了大众民主取代精英民主的时代。中国精英阶级创造了两个东西,决定了中国将会成为由精英民主向大众民主转变的主导力量——一是把老百姓剥夺得干干净净,创造了实现社会历史转变的主观力量;二是把资本主义推到了丧尽天良的极端地步,创造了实现社会历史转变的客观要求。所以,中国的卡米拉将不仅是改变一个国家,而是会改变整个世界。

  30多年前中国右翼势力出卖了世界,30多年后中国左翼力量将会回报世界,这种回报的主要方式,将是中国革命一声炮响,给世界送去毛泽东思想。今年以来的中东北非革命最终被美欧阴谋所控制,表明了当今世界的大众民主革命是多么迫切地需要毛泽东思想的大众政治理论做指导,突尼斯、埃及、利比亚等中东北非国家的革命,最初无一不是反美反精英反私有化改革的大众民主运动,可是最终无一不是变成了美欧等西方国家政治阴谋的产物。这种状况让人想起了列宁那句话:“没有革命的理论,便没有革命的运动”,没有革命理论指导的革命运动,必然会被政治阴谋所操纵,形成革命与阴谋相结合,革命变成阴谋的工具。这就是目前中东北非国家在实现民族独立数十年之后,再次被西方国家所控制的根本原因。而卡米拉领导的智利革命之所以没有被西方国家所控制,就在于卡米拉作为父母双双都是共产党员的“红二代”,天然承袭的就是毛泽东的大众政治文明和革命造反理论,无论她们这一代人用什么样的语言方式来表达,深入骨髓的却只能是这个理论,这就是智利革命不同于中东北非革命的根本特点。

  可以说,从2008年欧美反资本主义大游行到眼下的智利革命,世界拉开了大众政治时代的历史大幕,大众革命,大众政治,大众经济,大众民主,大众自由,将成为21世纪不可阻挡的历史大潮。现在人民大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民主接近自由,因而也更加渴望民主渴望自由。当今世界和当今中国,不是没有民主,没有自由,而是只有富人的民主自由,只有精英的民主自由,就是没有人民大众的民主自由。民主自由如同财富一样,完全变成了极少数精英独自享有的权利,而把人民大众排除在外,对于人民大众任何一点儿有关自由和民主的要求,都统统的斥之为是极左,是民粹,是“复辟文革”。极左和文革如同一道政治防火墙,把大众民主变成了被彻底隔离的政治病毒,人民大众在经济上被排除在财富之外的同时,在政治上也被排除在民主自由之外,所以卡米拉才呼吁要对权利和金钱进行重新分配。中国转变发展方式的困难和阻力更是说明,没有权利的重新分配,要想转变发展方式、实现财富的重新分配,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要真正转变发展方式,重新分配社会财富,就必须把被极少数精英所垄断的民主自由夺过来,重新还给人民。

  “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二战时期的这句口号,在今天具有了更加深刻的现实含义。

  2011年9月6日

 

  关联阅读:

  附文章和图片

智利人民反对私有化改革的抗议浪潮

学生遭到高压水枪和催泪弹的镇压

学生们奋起反抗

学生们顶着高压水枪前进

革命是人民最盛大的节日

  附一:

  《卡米拉·巴列霍——智利和拉美左翼青年的偶像》

  作者:徐世澄

  在近几个月智利爆发的大学生抗议活动中,涌现出一名智利和拉美左翼青年的偶像,她就是智利大学生联合会主席、23岁的、光彩照人的卡米拉·巴列霍。

  卡米拉·巴列霍1988年4月28日生于圣地亚哥,智利大学生联合会现任主席,智利共青团团员。其父母均是智利共产党党员,父亲是经营空调生意的小企业主。卡米拉2006年进入智利大学建筑和城市化系学习,攻读地理专业。她入智大后不久,便结识左翼学生,很快就参加政治活动,2007年她加入智利共青团。2008年参与创建地理专业大学生联合会,任副主席。2010年11月,她作为几个左翼大学生联合会提名的候选人,参加智利大学生联合会主席的竞选并获胜,当选智利大学联主席。在当选后,她说:“我主张大学应该与人民所面临的问题相关联,应该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答案。”

  今年5月以来,智利大学生开展大规模抗议活动,要求实现高等免费教育,提高教育质量。卡米拉成为大学生运动的主要代言人和领袖,成为智利大学生抗议活动的象征。卡米拉认为,当前智利的教育危机是新自由主义造成的。她认为,军政府时期执行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在最近二十多年来并没有触动。她主张,教育不能以营利为目的。智利大学生运动得到了拉美和加勒比地区大学生组织的声援。

  卡米拉在抗议活动中冲锋陷阵,立场坚定,表现突出。她能言善辩,很有号召力。她年轻貌美,她的右鼻孔穿孔,套了一个小圈,一双迷人的、大而明亮的眼睛,一头长长栗色的秀发和一个诱人的樱桃小嘴。在今年8月一次民意测验中,她的支持率达68%。舆论认为,她已经成为智利和拉美左翼青年崇拜的偶像。连德国《明镜》周刊都刊登她的大幅照片,称她代表了当代世界各国青年“愤怒者”。智利报刊称她为“智利共产党的新秀”。不少智利和拉美的青年通过微博等社交网络方式为卡米拉写赞美诗,为她创作流行歌曲,向她表示爱慕和崇敬的心情。而卡米拉的微博和博客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浏览。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玻利维亚总统莫拉莱斯、古巴党报《格拉玛报》等拉美左翼领导人和左翼报刊也都异口同声称赞卡米拉。

  由于她领导大学生抗议运动有方,现在大学生提出的免费高等教育、提高教育质量、教育不应以营利为目的等口号已成为智利各阶层民众的共识。卡米拉坚决要求智利当局严惩打死一名抗议青年的凶手。近日,智利政府和大学生联合会已达成协议,总统皮涅拉准备在本周内,与卡米拉等大学联主要领导人进行对话。

  附二:

  别了,卡扎菲!你好,卡米拉!

  作者:克尔白的悬诗

  ……(省略文章前半部分“别了,卡扎菲”)

  一

  智利从今年开始的大规模学生运动目前已演变为全国性大罢工,塞巴斯蒂安·皮涅拉的右翼政权面临严厉挑战。

  学生运动的目标是改变智利的教育体系——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教育体系之一——要求终结那种建立在商业化和利润之上的教育制度。在这场政治斗争中,1988年出生的少女卡米拉·瓦列霍,作为智利最大学生组织(FECh)⑺的主席和智利共产党青年组织的活动家脱颖而出,一跃成为学生抗争运动中的偶像——当然,像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引起CCTV们的兴趣,它们热衷的是某国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逃到马路上袭击行人一类的重要新闻。

  卡米拉目前是智利大学的物理系学生,可能是由于家庭渊源——父母都是阿连德时代的共产党员——另外在学期间与左翼学生建立了政治联系,2007年加入智利共产党的青年组织(类似共青团)。由于具备了领袖气质和毋庸讳言的美貌,卡米拉在去年当选为FECh的主席,今年则是正在进行中的学生运动的发言人及主要领导人之一。卡米拉现在已经成为拉丁美洲的风云人物,但她同时也受到了右翼分子的死亡威胁。

  革命归根结底是以年青人为主体的运动。在拉丁美洲,新一代的革命者已经崛起。与其它一些地区“白发苍苍的左翼运动”不同,尽管也经受了许多失败、挫折,拉丁美洲左翼运动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她始终没有丧失革命的想象力,始终保持了她的年青性。她的革命形式丰富多样:古巴革命(传统的武装斗争)、智利人民阵线(尝试以和平方式向社会主义过渡)、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马克思主义者与进步基督教徒的并肩作战)、委内瑞拉的“玻利瓦尔革命”(利用资本主义议会制夺取政权后推行社会主义革命)......你可以认为这其中有许多值得检讨的地方,但你无法否认她所具有的那种生生不息的活力;而这与那些在革命受挫之后,就举国犬儒、告别革命、躲避崇高的地方不啻是云泥之别⑻。

  全球资本主义在冷战结束后的那个“黄金时代”已经结束,现在恰是日暮途穷之时,继续痴梦着过去全球资本主义分工体系下的“好日子”,幻想危机就会过去,“信心比黄金更重要”,显然是在自欺欺人。现在世界范围内出现了这样的二个动向:一方面极右翼在欧洲抬头,北欧福利国家的模式走向没落;以欧洲议会,尤其是原东欧集团国家为首的势力则日益反动化——原东欧集团国家掉进了全球资本主义的深渊,却认为是共产主义的幽灵纠缠着它们不放。于是在波兰这样的“民主国家”,甚至将T恤衫上的格瓦拉头像也定为“极权主义标志”予以禁止,难怪当年那位持不同政见者的“巨头”雅采克·库龙在面对采访时要痛哭流涕了;“自由世界的领袖”虽然江河日下,但还在那里竭力地张牙舞爪。

  另一方面,全球资本主义造就的诸般“奇迹”:贫富的巨大分化、忘乎所以的剥削、对人类共同资源的少数人垄断、环境的严重破坏、高失业率、越来越昂贵的生活成本、民族文化的危机、对于“他者”的歧视、年青人郁积着的怒火......虽然现在还显得有些稚嫩和盲目,但希望彻底埋葬全球资本主义体系的力量也正集结起来。

  自从上世纪以“文化大革命”为顶点的全世界反资本主义高潮结束以来,一个新的人民造反的时代似乎已经呼之欲出,而资本主义正用尽一切手段来阻止她的降临。

  二

  第三世界的民族解放运动毫无疑问是一场伟大的运动,但是几乎所有的民族解放政权最后都没能从世界资本主义体系下“解放”出来,结果一个个地窒息而死;卡扎菲也无力超越民族解放运动的意识形态局限,而只能走向之前所提到的宿命般的三部曲。

  卡扎菲的时代已经结束——从历史的意义上来说,它甚至很早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但是卡米拉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这些年青人赤手空拳,但是充满希望。她们也许不会重蹈包括民族解放运动在内的20世纪革命运动中那些失败的覆辙,她们也许会认真地对待20世纪革命运动正反二方面的遗产,并且她们站在一个关键性的时刻:资本主义的全球霸权正处于历史性的瓦解过程中。

  革命的精神永恒,但革命的形式应当被超越。

  你好,卡米拉!

  ⑺“Federación de Estudiantes dela Universidadde Chile”(“智利大学学生联合会”的简称)。

  ⑻说明一下:这倒还不是专指中国,在日本或欧洲很多国家也同样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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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家庭、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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