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国内对公费留学生进行汉语预科教育是典型的劳民伤财
2019年8月，网上流传一张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显示，一名菲律宾留学生已被北京大学医学部录取，并获得了全额奖学金，其中包括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和综合医疗保险费。根据北大官网提供的数据，该留学生七年(含一年预科)读下来至少可以领取47万人民币的奖学金。这位菲律宾留学生竟然汉语不达标，还需要先到山东大学进行为期一年的汉语预科学习，一年的预科学习也由中方支付其全额奖学金。消息一出引发网友讨论。2019年8月19日，北京大学医学院官网发布情况说明称，该生成绩优异，符合奖学金生录取标准，因汉语不达标需(在山东大学)通过一年的预科学习考核后才可开始本科学习。
这47万巨额资助也是来自于中国纳税人省吃俭用的血汗钱，况且中国高校还有数百万寒门学子为学费、生活费而发愁，当年北大为菲律宾籍留学生提供47万高额奖学金引发社会非议也就在情理之中。
此事例表明，让中文零基础的留学生到中国以所谓预科形式学中文，经济代价十分高昂，如果是自费生可以，反正花自己的钱，但公费生真的不适合。考虑到通胀因素，当年47万巨额资助其码相当于如今的60万巨款。如果今天北大或其它高校还花60万巨款去无偿资助中文零基础的留学生来中国学中文，中国的纳税人、寒门学子和广大网民能答应码？
对比之下，中国留学生要申请美国高校的全额奖学金，一是必须报考美国最急需STEM（指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领域）专业。换言之，正因为美国学生不愿学STEM，才轮到让中国学生报考。至于文科专业极难申请全额奖学金。二是中国留学生要先学好英语并通过雅思或托福考试，到美国后就要马上接受全英文授课。美国大学可不会出一分钱以所谓预科方式让中国留学生到美国慢慢学英语。美国作为富国，在全额奖学金政策上一直是精打细算，“门槛”极高，一切服务服从于美国利益。
对比之下，作为穷国的中国，教育主管部门在公费留学政策制定上不是为中国利益考虑与精打细算，而是以“我的地盘他做主”方式，一味“照单全收”公费留学生种种蛮横无理的要求，如公费留学生声称理工科难学，要求学文科，于是主管部门就尽可能让他们选文科;公费留学生声称只有到中国的语言环境才学得好汉语.于是主管部门就出巨资，以衣食住行全免费方式，让他们以所谓预科方式到中国学汉语;公费留学生又得寸进迟提出要有“异性学伴”陪读才能学好汉语，于是不少高校又忙于为其配对“异性学伴”，某山字头大学还按1比3比例配对三个“异性学伴”……不难想像，缺乏“三气”(志气、骨气、底气)的教育主管部门所制定的公费留学政策，不仅挥霍纳税人血汗钱与宝贵教育经费，还培养出大批只热衷于“异性交友”却品学极差的公费留学生，严重败坏中国高等教育声誉。所以，今后除自费生外，除特殊情况外，原则应禁止中文零基础的公费留学生以所谓预科方式到中国学汉语。
二 海外孔子学院需要转型发展
众所周知，中国已成为美国头号的战略竞争对手而遭到美国全方位的遏制与打压，连孔子学院也难逃一劫。遍及海外的孔子学院过去一直受饱受美国与西方国家的质疑。而现在美国对孔子学院态度已上升为大肆围攻与打压，甚至被强行关闭。在某些西方政要与西媒的蛊惑下，不仅是西方国家，也确有一些发展中国家对孔子学院持怀疑的态度。所以在西方的质疑与打压下，孔子学院不能仅定位于是海外展示与输出中国文化的重要窗口，孔子学院也存在一个转型发展问题。笔者以为孔子学院转型发展的一个方向是成为发展中国家来华留学生汉语与理科基础知识预科教育的基地，对总体文化素质偏低的非洲留学生更应如此，因为非洲留学生占公费留学生中大头，由此产生的各种矛盾与问题也最多，笔者以为，起码在汉语预科阶段让留学生（如上面提到菲律宾留学生）享受中国政府资助的高额奖学金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汉语预科学习阶段就没有必要放在国内，完全可转移到海外孔子学院进行，总体文化素质偏低的非洲留学生更应如此。
2016年春天，中肯双方启动合作培养肯尼亚铁路留学生项目，在2016年、2017年、2018年分三批全额资助肯尼亚共100名优秀高中生来华学习中国铁路专业，四年本科毕业后回蒙内铁路工作，这可以算是中方对非洲留学生定向招生的一个尝试。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令人不解的是，北京某高校表示将为培养这批肯尼亚留学生提供全英文授课，肯尼亚学生对此是一片叫好。问题是这些肯尼亚留学生又不是到西方国家学习，而是学习中国铁路技术与知识，如果用全英文授课既不利于这些肯尼亚留学生掌握“原汁原味”的中国铁路技术与知识，也不利于其回国后能顺畅与中方人员进行铁路技术交流，难道中方今后还要为这些曾经的留学生专门配备汉语翻译才能与中方交流？来华留学生居然不会说汉语，这不成了笑话！在肯尼亚有数所孔子学院，为什么不能从中筛选一批精通汉语肯尼亚学生到中国留学？对非洲来华自费留学生可以不加汉语方面限制，汉语“零基础”也可以。但对欲享受中国政府高额奖学金资助的非洲留学生来说，熟练掌握汉语应是其留学最起码的准入标准。正如西方经济学有句名言：天底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这与中国谚语“天上不会掉馅饼”类似，如果非洲学生不先到当地孔子学院学习并熟练掌握汉语，那就沒有资格到中国留学。
从教育主管部门到国家教育政策制定者，有留学经历的以留美居多，应该说这些留美高材生们对美国情况十分了解，什么该学美国？什么不该学美国？理应心中有数，可这些留美高材生们所制定的教育政策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不该学的拚命学。一个典型是照般美式“政治正确”那套，无底线引进大量品行恶劣的“黑男英语外教”来祸害中国女生与误人子弟就是一个反面典型，这的确值得我们反思。美国高校从不搞类似汉语预科教育那样的英语预科教育，赴美留学生不在出国前学好英语就无法去美国留学，美国能做到，中国为何做不到？该学美国的为何不学？
三利用孔子学院对非洲留学生进行汉语预科教育
改革开放之初，百废待兴，外语教育荒废多年，当时为应急办了不少公派出国留学（外语）预备班，只有通过预备班外语考试才有资格被公派出国，去国外留学，这个做法也适用于享受中方高额奖学金资助的非洲留学生。
中方招那些完全沒有汉语基础或汉语基础较差的非洲留学生(如高中生)来华留学，首先要以预科方式至少学习一年中文，由于中方要解决其食宿医疗等问题，花费巨大不说，汉语还不一定最终能过关。且由于生活习俗、宗教信仰等原因，也引发了一些中非人员矛盾冲突甚至刑事案件，还使中国女生面临被某些道德低下“非男”骗色玩弄的风险，年年均发生“非男”与中国女生之间恶性刑事案件，在校内外与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成为中方社会治理难点。所以今后招非洲留学生，应充分发挥海外孔子学院的作用，把汉语预科教学地点由国内转移到海外孔子学院，这类似于过去出国留学（外语）预备班，让孔子学院兼具汉语预科学校的教育功能，培养知华爱华友华的预备留学人才。中方原则上只从非洲各国孔子学院汉语专业优秀毕业生中甄选留学生，只有熟练掌握汉语才有资格到中国留学，这也算是以“严进”方式招非洲留学生的第一道“门槛”。
如果非洲学生在非洲孔子学院学不好汉语，即使到中国来留学也不大可能学好汉语。这就如同中国一些高中生在国内学习成绩一般，考不上好大学，就想出国留学换个环境，但学习成绩往往较国内没有明显提高，更多是由于缺乏父母监管和自我约束不严而出现下降。套用中国“乌鸡”永远不可能变成凤凰的俗语，无论是中国还是非洲“乌鸡”，即使出国留学也不可能变成“凤凰”，如其在国内学习成绩一般，到国外不太可能摇身一变成学霸。虽说非洲学生在海外孔子学院以预科方式学中文的语言环境不如国内，但非洲学生在相对差一些语言环境能学好汉语，表明其中文水平更过硬。
四 中方对非洲留学政策的调整应致力弥补非洲发展的短板
肯尼亚的蒙内铁路是非洲首个完全采用中国标准、中国技术、中国装备、中国管理的铁路大动脉，它连接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和东非第一大港蒙巴萨港，蒙内铁路于2017年5月31日正式建成通车。蒙内铁路的建设与运营将需要数以万计的肯尼亚人参与，当地铁路技术人才需求缺口极大。在蒙内铁路建设与运营过程中，中方积极为肯方培养技术人才，铁路运营公司共雇用经中方培训合格的肯方员工1600余人，占职工总数的70%以上。客运列车乘务员全部是肯尼亚当地人。除乘务员外，铁路沿途随处可见承担铁道巡查等工作的肯方员工身影。
蒙内铁路建设与运营引发了非洲特别是肯尼亚媒体高度关注，2018年6月
24日，中方组织肯尼亚主要媒体参观蒙内铁路，在参观蒙内铁路调度指挥中心
时，肯尼亚媒体不约而同的向中方提出同一个问题：为何调度指挥中心是清一色的中国人，而没有一个肯尼亚？为什么中方不积极推进运营技术人才的本土化？这也引起了肯尼亚民众的热议。这些肯尼亚记者都是学文科的，他们低估技术人才培养的艰巨性也就不足为怪。
中方通过对肯尼亚员工的集中强化培训与中国师傅的传帮带，可在一至两年内为肯尼亚培养出一大批能掌握一、两项技能的铁路初级技工，但这种“短平快”方式仅适用于初级铁路技工培养，却并不适用于铁路高级技术人才培养。
铁路调度属高级技术人才，责任重大，特别是单线铁路调度远比双线调度复杂，一旦铁路调度出现工作差错，就可能因两列车追尾或正面相撞而引发车毁人亡重大事故，2011年7月23日温车动车事故一个重要原因是调度犯下严重错误。从中国铁路调度技术人才培养来看，一是必须从相关铁路运输管理专业四年本科毕业，二是经过至少两年实习且考核合格后才能独立工作，所以中方不可能在短期内为肯方培养出一大批合格的铁路调度人才，调度指挥中心是清一色的中国人状况还将持续数年。
肯尼亚政府向中方提出了本土铁路建设和运营管理所需高级技术人才培养的迫切要求，这涉及到铁路建设与运营所有专业如调度、机务、工务、车务、电务、车辆、通信等，调度仅是其中一个专业。中方如何按照双方合同要求，在15年内为肯方培养一大批能够胜任火车调度、运营、技术保障的高级专业技术人才，以便在15年运营后（2032年）能向肯方完成全套的技术转移，把整条铁路经营管理权完全移交给肯方，由肯方独立经营管理，这对中肯双方来说都是一个艰巨的挑战（己运营多年的坦赞铁路仍处于低效与亏损状态就是前车之鉴）。最难是肯方铁路高级技术人才的培养，因为肯尼亚不仅没有铁路高等院校及相关专业，连相关铁路职业教育学校也没有，得主要依赖中方为其培养技术人才。但培养技术人才需双方共同努力，如果肯尼亚学生不愿学、学不好、学不懂，即使勉强毕业后也难以独立胜任工作，中方再努力培养也是事倍功半。
所以蒙内铁路运营15年后移交肯方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肯方技术人才培养问题，这反映了工程技术人才严重短缺不仅是非洲经济发展的最大短板，也是中非经济合作的最大短板与障碍。所以，中国对非洲公费留学政策调整的基本思路是必须致力于弥补非洲工程技术人才短板，如用四个字来概括这个调整那就是“扩工压文”，即有限的非洲公费留学名额应以招理工科特别以是工科专业为主，同时要大幅压缩文科生招生名额。不能说非洲留学生高喊“热爱中国文化”就让其选择中文等易学文科专业。从性别角度讲，中方招生政策应是非洲男性留学生以报考理工科为主，文科主要招女生。
五 利用孔子学院对非洲留学生进行理科基础知识的预科教育
如果中方招生政策从性别上转变为非洲男性留学生以报考理工科为主，这对男性非洲留学生将是非常艰巨的挑战，对中方来说也面临教学上的艰巨的挑战，简单讲，留学生是否学得懂？能否跟上教学进度？对中方教师来说，能否教得会？
理工科专业具有循序渐进的特点，如果攻读理工科专业的非洲留学生连初高中的数理化基础知识都未能学好，就直接去中国的大学攻读理工科专业肯定学不走，弄不懂。用一个中国说法叫基础（知识）不牢，山动地摇。
与之类似的是，国内不以汉语为母语的少数民族大学生在考入内地高校后，通常要进行一年左右的预科学习，预科学习不仅要学习汉语，补汉语的短板，还要补习以数理化为主的理科基础知识的短板。尽管这些少数民族大学生在初高中阶段虽以本民族母语学习过初高中数理化基础知识，但靠其民族母语所掌握的数理化基础知识与汉语表达的数理化基础知识相比，无论是在表达方式上，还是在思维方式上均有很大差距，少数民族大学生在预科阶段重学一遍初高中理科基础知识，实际上是适应汉语对理科基础知识表达与思维方式，只有把汉语与用汉语表达的理科基础知识这两个短板补齐了，才能使他们能初步适应大学理工科专业的汉语授课。
对那些在中国高校学理工科专业的非洲留学生来说，也同样存在补两个短板的问题。第一个短板是在海外孔子学院以预科教育方式补汉语短板，但即使汉语过关了，还是不适合直接到中国高校理工科专业学习。还必须补第二个短板，即补相当于中国初高中阶段数理化基础知识的短板。即使非洲留学生用母语或宗主国的语言（如英语）学习过理科基础知识，但也必须像中国少数民族大学生那样，以预科方式花一两年的时间，由中方教师通过汉语授课、汉语作业与汉语考试方式再重学一遍初高中阶段理科基础知识。如同国内少数民族大学生，只有非洲留学生适应了汉语对理科基础知识表达与思维方式，把汉语与理科基础知识这两个短板补齐了，才能使他们能初步适应中国大学理工科专业的汉语授课。
笔者主张，不仅应让非洲留学生以预科方式在孔子学院补汉语短板，还应让非洲留学生以预科方式在孔子学院补理科基础知识短板，即让孔子学院承担起为非洲留学生补双短板的重任。这类在孔子学院补双短板的非洲学生，中方不妨称之为“留学预备生”，由他们组成的班级可称为“留学预备生班”，这与中国改革开放之初的公派出国留学（外语）预备班有类似之处。
尽管在孔子学院以免费方式为“留学预备生”补汉语与理科知识的双短板会使中方增加一些支出（如教师的开支），但其码使中方不用负担非洲留学生在华以预科方式学汉语与理科知识过程中，在食宿医疗等方面的巨大开支及管理上的麻烦。
就整个非洲而言，无论是中学阶段的理科基础知识教育，还是大学阶段的理工科教育，均是其最薄弱环节，这既与师资、仪器设备等主观条件相关，也与非洲人缺乏理科天赋等客观条件相关。从在华非洲留学生表现来看，有语言天赋，汉语学得好的非洲留学生不少，但有理科天赋，理工科学得好的非洲留学生则不多。同为非洲留学生中的“学渣”，理工科专业“学渣”比例比文科专业高得多，所以中国高校理工科专业招非洲留学生应持谨慎态度，必须从严筛选。但出于筛选效率与成本的考虑，这个筛选工作统一由教育部来做更合适。第一步是中方教育部门对那些在孔子学院已过汉语关与汉语基础较好的非洲留学生，编一套适合汉语授课的汉语版初高中理科基础知识教材，这个教材不仅可用于在孔子学院为非洲留学生补初高中理科基础知识短板.而且教材内容应与中国理科高考相对应与衔接。也就是说非洲留学生可凭借这套教材所掌握的汉语理科基础知识就能直接参与中国理科高考。将来待条件成熟后，可在非洲各所孔子学院与中国同步进行高考，用中国理科高考试卷直接筛选非洲留学生，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提高对非洲留学生筛选质量与效率，让非洲留学生中有理科天赋且理科基础知识扎实的优秀者来中国高校理工科专业学习，提高教育质量。
作者刘云电子信箱：该邮件地址已受到反垃圾邮件插件保护。要显示它需要在浏览器中启用 Jav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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