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对某老师若干观点的回复

吴铭:对某老师若干观点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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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把通货膨胀的原因归于货币发行数量的说法,是极其肤浅的,是自由主义的观点,但这种极其肤浅的观点,在中国主流经济学界极其流行,似乎看破者不多。把通货膨胀归因于货币发行过多,这应该是金融资本捏造出来的观点,也应该是货币“锚”理论的错误观点,体现的是金融资本对生产、市场、流通的控制,并不反映经济金融规律。

  有朋友发来某某老师5月1日发表在公众号《某某价值投资》上的文章,让我谈谈看法。朋友之请,不便拒绝,这里简单谈一下。请某某老师批评。

  该文标题是“印钞不等于通胀,关键是怎么印”。这个观点,从字面意义上看,我是赞成的。因为通货膨胀的取决于货币发行的对象、领域、方式和各领域发行货币的比例,取决于商业体系和货币发行者的关系,而不光是数量。那种把通货膨胀的原因归于货币发行数量的说法,是极其肤浅的,是自由主义的观点,但这种极其肤浅的观点,在中国主流经济学界极其流行,似乎看破者不多。把通货膨胀归因于货币发行过多,这应该是金融资本捏造出来的观点,也应该是货币“锚”理论的错误观点,体现的是金融资本对生产、市场、流通的控制,并不反映经济金融规律。

  我认为,是货币发行的数量、对象、领域、方式、时机,决定了商品生产的数量、种类、流通领域和流动方向,而不是相反。所谓货币必须锚定黄金白银或者什么大宗商品的说法,忽略了货币发行问题,应该是金融资本为了维护对殖民地的控制而鼓吹的观点。

  下面,逐段谈某某老师的观点。

  一、原文:一、用动态辩证的眼光看美元霸权的70年。战后美元能成为全球流通储备货币有复杂的历史成因。当时欧洲财富和经济塌方,而美国经济不仅没有受到战争破坏,还因为成为“民主国家的兵工厂”而彻底走出了大萧条。二战结束时,美国不仅拥有全球最强的工业生产能力,还占有全球近60%的黄金储备 (也有的说法是65%)和巨额贸易顺差,同时是全球头号债权国。正是这样的历史背景使美元能承诺与黄金挂钩,进而成为全球流通储备货币。美元上位的初期,美国是全球最大债权国,而不是债务国。

  评论:我想强调的是,二战后的世界,除了美国利用二战投机,成了暴发户,苏联也同样成为全世界不可忽视的经济强国!而且,对当时的国际经济金融秩序、国际形势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如果谈全世界经济金融格局,而避开苏联的存在,那么,所得出的结论当然是片面的、错误的,客观上高估了美国的世界影响力。同样地,新中国于1949年建立、1950年抗美援朝、1953年取得胜利,以及而后社会主义改造、中苏关系破裂、中国的三个世界战略及其胜利,也表明,中国同样是全世界经济格局和政治格局的关键塑造者、甚至一度是第一主角。在研究全世界经济金融发展问题上,忽略中国的存在和中国所采取的战略、对全世界经济金融格局产生的决定性影响,所得出了的结论,也是片面的、肤浅的,是不应该的。

  不过,现在的主流经济金融界,有这么个坏毛病,他们在研究判断美元霸权时,完全脱离二战后的历史实践,并有意无意地忽略中国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国的政策变化对国际经济金融形势的影响。现在,甚至连苏联的影响,他们也忽视了。似乎二战后的货币,全世界只有美元一家。这叫什么态度?

  此其一。

  其二,“战后美元能成为全球流通储备货币有复杂的历史成因”。某某老师的这句话的问题,我觉得很严重。战后美元什么时候成为“全球流通储备货币”了?完全不符合事实,过分夸大了美元霸权的影响。

  不说苏联,新中国成立后,美国冻结中国在外国的财产,新中国人民政权采取的一个应对办法,就是我们的外贸易拒收美元!1952年春天,莫斯科经济会议时,中国开始与英法等西方国家开展贸易,1957年,中国开始举办广交会,主要是出口,我们拒收美元。(何新在这个历史事实问题上犯了常识性错误)

  就是说,美元不是中国的流通储备货币。

  我对越南、朝鲜、缅甸等周边友好国家的外贸情况不太熟悉,对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外贸情况也不太熟悉。但是,上世纪50年代,仅有中国这个6亿人口的大经济体拒绝美元,就表明,美元不是什么“全球流通储备货币”。

  考虑到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中国对第三世界的援助、贷款、贸易,对英法西德瑞士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贸易,均拒绝美元结算、计价、记账,甚至还采取了人民币记账、计价、结算,那么,美元更不是什么世界货币。

  再考虑到西欧、日本对美元结算的反抗,美元当然更不是什么“全球流通储备货币”。

  其三,美元信用早在上世纪70年代已经瓦解,美元信用扫地。美元霸权再次形成是上世纪80年代甚至更加靠后的事。美元霸权有今天的形势,其成因也不那么“复杂”——我反对动不动用“复杂”这个词且不加解释。

  美元霸权有今天的形势,原因如下:一是中国放弃三个世界战略,割断了和第三世界的经贸联系,放弃反对美帝国主义,(即人民币的世界体系瓦解),转而支撑美帝国主义,把这些领域市场化、把这些权利逐渐出让给美国,这是美元霸权形成的第一块基石。二是苏联的叛徒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和新思维,放弃争霸战略(即卢布的世界体系瓦解),转而接受美元霸权,将苏联金融市场化、并对美西方开放这个市场,这是美元霸权再次形成的第二个基石。这个,连戈尔巴乔夫自己也承认。三是苏联在美为首的西方帝国主义的和平攻势下,华约解体,苏东剧变(即卢布主权体系瓦解),经济金融主权被美国控制,这是美元霸权形成的第三块基石。四是中国采取央行制度,与国际接轨,在金融上接受美国的领导,放弃人民币政权属性和主权属性,放弃对人民币发行和流通的控制权,引进外资、金融市场化、开放金融、人民币自由兑换、出口创汇、储备美元、以美元储备为依据发行人民币(即人民币主权体系瓦解),这是美元霸权形成的第四块基石。以上“四个瓦解”,才是美元霸权形成的根本。换言之,美元霸权的形成,并不是美国经济多强大,而是美国的经济学洗脑很厉害!也是各国买办官僚投降叛变的结果。

  知道美元霸权是如何形成的,与中国是什么关系,才能破除这个霸权。

  二、原文:1944年启动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是依赖美元与黄金挂钩的承诺建立起来的。然而,无法自洽的逻辑和后来的历史实践,都证明了黄金背书国际储备货币只是自欺欺人。……

  因为黄金背书国际储备货币不可持续,布雷顿森林体系仅仅存活了27年,美国就背弃了美元与黄金挂钩的承诺。之后所谓的“石油美元”根本不是什么石油为美元背书,而是美国诱迫石油输出国买美债,以维持美元债务链不断。从所谓的“石油美元”开始,美元就从一个离岸债权货币走向了离岸债务货币。之后随着日本和亚洲“四小龙、四小虎”的经济腾飞和贸易顺差增加,亚洲各国源源不断地将资金和廉价商品流向美国,但是这一时期,美国的债务还是良性的。然而,2001年以来,中国开始深度融入全球产业链,美国加速走上了产业空心化和双逆差的不归路,中国也逐步成为对美元双重供养的主力军。

  评论:说中国是对美元供养的主力军,这个我赞成。

  关于布雷顿森林体系,据黄卫东,1944年所谓布雷顿森林体系,并不是什么全世界的经济金融体系,仅有几个很小的国家加入。1960年代初,英法等国才加入。所以,不能说布雷顿森林体系“存活了27年”,我看,布雷顿森林体系,也就存活了不到10年。

  我想强调说明的是,资本主义的货币,必然要名义上以黄金、白银为信用,因为,其货币发行与生产、流通,是无法联系在一起的,无法用生活生产必须、种类数量足够、质量有保证、价格稳定的商品作为其信用支撑。但是,如果以黄金为信用,那么,必须储备足够且量不断增加的黄金。这个,美国由于其霸权扩张,根本是做不到的。所以,准确地说,资本主义的货币,是解决不了信用问题的,必然动荡,必然会走向假币化。

  另外,说布雷顿森林体系中美元与黄金挂钩是“自欺欺人”,恐怕也不那么准确。或许,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之时,美国人就意识到如果美国与体系内国家的贸易以美元结算,以美国的强大进口需求,美国必然积累天量的贸易逆差,总有一天这些逆差是美国无法用黄金兑换的,即使黄金贬值也不行。那么,到了那一天,美国就必然要赖账——即美元与黄金脱钩。美国人应该是装糊涂,并不一定是真糊涂。

  “之后所谓的‘石油美元’根本不是什么石油为美元背书,而是美国诱迫石油输出国买美债,以维持美元债务链不断。”某某老师的这个说法非常好。但在以后的论述中,没有坚持。需要补充的是,当时的中东国家需要军火,而美国向这些国家出售军火,同样用美元结算。也就是说,这些国家出口石油、获得美元之后,不光用来购买美国国债,还用来购买美国军火。军火,才是美元信用的保证,也是这些石油出口国愿意用美元结算的理由。至于军火和美国国债各占多少,我没有资料,不好判断。

  三、原文:人民币对美元的双重喂养,我们也要历史地看。中国加入了经济全球化的竞争格局,人民币汇率的稳定就成为中国经济稳定、通胀稳定的压舱石,我们积累足够的外汇储备是绝对必要的。无论是2015年之前的人民币挂钩美元,还是拥有大量美债,都是那个时期正确的战略布局。在美元主导的全球货币体系下,我们拥有充足的美元是赢得这场全球化竞争并最终击垮美元霸权的必要条件之一。换句话说,这也是我们融入全球化必须交的买路钱。

  评论:某某老师看到了人民币对美元霸权的“双重喂养”,但却不愿意停止这种“双重喂养”,甚至认为人民币对美元的这种“喂养”,曾经对中国居然有“发展”上的好处。我很吃惊。

  某某又说,“中国加入了经济全球化的竞争格局,人民币汇率的稳定就成为中国经济稳定、通胀稳定的压舱石,我们积累足够的外汇储备是绝对必要的。”

  这个说法,我认为毫无道理,我的看法与某某老师完全相反。

  人民币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商品作为自己信用的“压舱石”,干么要舍近求远、舍优取劣、舍已取贼,非要出口创汇、开放金融、开放市场、引进外资以获取美元外汇,再以美元外汇为压舱石呢?绕这么大弯子干吗?而且,中国以自己的商品出口并掌握商品出口的定价权,作为人民币的压舱石,既简便、又可靠,而以美元外汇为压舱石,既要放弃对本国出口商品出口的定价权,又要出卖本国金融主权、市场主权、货币主权、经济主权,而且,还控制不了货币汇率,这样的压舱石效果极差!或者根本压不了人民币的舱!甚至是人民币信用的刻意破坏者。用这样的压舱石来压人民币的“舱”,那不是一种灾难性的决策吗?

  1970年代初,中国开始推动人民币在进出口贸易计价、记账、结算,中国决不引进外资、出口创汇、开放市场、开放金融,人民币是独立自主的主权货币,人民币的发行权完全掌握在中国人民手中,人民币所有业务完全由中国人民银行承办,人民银行的业务由财政领导(即人民币流通控制权掌握在中国主权银行手中),兼之此前中国大力支撑第三世界民族独立和解放运动,中国才真正在参与“经济全球化的竞争”;而且,中国是以第三世界为自己的基本盘,团结英法日等第二世界国家,争取建立中国主导的公平公正、平等协商、互通有无的国际经济新秩序,人民币与美国美元、苏联卢布是并驾齐驱的斗争(竞争)关系,各有各的世界经济体系且相对独立,人民币才可能成为美元、卢布及英镑法郎西德马克的真正竞争对手。

  当1980年4月中国重新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之后,人民币的主权意识,被忽略了,所谓央行制度的思维,取代了此前的独立自主货币思维。接下来,90年代后期,又切实建立了“央行”制度,人民币发行权,被完全从政权中割裂出来,中国主权金融在指导思想上放弃了货币政权和货币主权观念,开始与国际接轨,接受帝国主义的指导乃至领导。同时,中国开始建立自己的股票、期货等证券市场,出现了金融市场,但,显然并没有强调金融主权。货币主权、金融主权观念的放弃,为后来的引进外资、开放市场、开放金融、负面清单等金融买办政策,打下了基础,为外资侵略中国经济主权,提供了路径,直接导致中国以自己的经济支撑了美元信用及霸权,而不支撑人民币的国际信用,沉重打击了人民币的信用和国际结算地位。也就是从中国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起,人民币不再是个独立自主的货币,人民币不是参与了国际竞争,而是向华尔街为首的国际垄断金融资本投降,接受其改编,放弃了与华尔街金融寡头的斗争,成了美国控制之下的控制中国经济、瓦解中国公有制、掠夺中国资源、压榨中国劳动、扭曲中国经济结构的金融伪军。从此,人民币不再是主权独立货币,而是和日元、韩元、新加坡元、中国台湾省的台币、后来的港币一样,成了美元的代用券——人民币死了。如此,人民币和中国经济将永远被美元霸权控制,永无出头之日,哪有什么“加入了经济全球化的竞争格局”?!

  人民币,在未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未实施所谓央行制度、未引进外资出口创汇储备美元之前,是全世界信用最好的货币,甚至是中国进出口贸易的计价、结算货币。但是,自从接受了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金融的思想指导乃至领导之后,人民币的国际国内信用,每况日下!今天,居然发展到要以美元等外汇储备为其发行依据、为其信用基础。何其可笑可悲!

  “无论是2015年之前的人民币挂钩美元,还是拥有大量美债,都是那个时期正确的战略布局。在美元主导的全球货币体系下,我们拥有充足的美元是赢得这场全球化竞争并最终击垮美元霸权的必要条件之一。换句话说,这也是我们融入全球化必须交的买路钱。”

  这就不讲理了。

  首先,通过中国进出口用人民币计价、结算、支付,人民币完全可以以自己的商品生产和出口为信用,不必也不能“挂钩”美元。人民币挂钩美元,就是中国用自己的生产,支撑了美元的信用和霸权,这叫剜自己的肉,补帝国主义的疮,是个极其荒谬的举措,并不是什么“那个时期正确的战略布局”。

  其次,二战以后,并不存在什么“美元主导的全球货币体系”!尤其是二战后到1970年代后期,更加不存在这么个体系。前文已经论述,美元信用,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已经瓦解,甚至欧洲的乞丐都拒绝美元。强调这个体系的存在,是无原则吹捧帝国主义的金融势力,为中国金融买办路线制造借口,意思是说,美元霸权早从二战胜利就建立了,和中国的政策性投降、苏联的投降无关,这是为中国当时错误政策开脱。但,即使美元真有霸权、真的有美元主导的全球货币体系,也构不成中国引进外资、出口创汇、开放金融、开放市场、储备美元、以美元等外汇储备为基础的人民币国际化的理由!但凡有点货币主权、金融主权观念,就不会采取引进外资、开放金融、开放市场、出口创汇这种以中国的生产和出口支撑美元霸权的、极其荒谬的、赤裸裸的卖国政策。

  这几天,我在看上世纪80年代的电视剧《霍东阁》,我第一次看是1992年。看来,当时中国还是有经济主权观念的,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就丧失了呢?

  其三,“在美元主导的全球货币体系下,我们拥有充足的美元是赢得这场全球化竞争并最终击垮美元霸权的必要条件之一。”我真不知道某某老师凭什么这么讲。

  道理完全相反,只要中国继续引进外资、开放金融、储备美元、出口创汇、以美元外汇为依据发行人民币、以美元外汇为依据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等买办政策,中国就以自己的经济支撑了美元信用和霸权,中国就是美元的金融殖民地,美元就可以牢牢寄生在中国市场之上,美元霸权就不会瓦解,中国就毫无力量、毫无办法击破美元霸权,相反,中国只能乖乖地充当了美元霸权的“保护者”、支撑者!怎么可能击垮美元霸权?用什么来击垮?什么时候击垮?

  原因很简单,因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体!而这个市场上流通的人民币的发行、流通控制,完全掌握在美元手中!被美国套上了重重枷锁,只能替美元霸权卖力,根本无法、无力击垮美元霸权。

  其四,“换句话说,这也是我们融入全球化必须交的买路钱。”

  为什么要融入全球化?为什么不创造自己的“全球化”?融入谁的全球化?中国交的这些买路钱,买到了什么路呢?买到了导致中国经济在主权结构上、所有制结构上、产业结构上、地域结构上的严重畸形的路,买到了中国成了自己的最大的敌人美帝国主义的殖民地的路;买到了中国人民再次承受三坐大山的路;买到了中国充当帝国主义打手的路,买到了一条丧权辱国的路。

  五、原文:时移世易,从2001年中国加入WTO到今天,短短20年,如果按购买力平价计算,或计算实体经济的产值,中国早已成为当之无愧的全球最大经济体,而且5年前就已经成为全球最大贸易国。从生产力发展和拥有全产业链的角度看,我们已经赢得了这场经济全球化竞赛!

  评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来衡量中国是不是全球最大的经济体?这个“购买力平价计算”是谁弄出来的?有什么道理?我反对这个所谓有衡量标准,我认为这是个极其荒谬的、极其主观的标准,和GDP评价法一样,是个陷阱。

  我坚持经济主权标准,即看中国经济是否独立自主、门类齐全、布局合理、技术进步、生产能力强大,看中国在全世界经济金融重大问题上的发言权,看人民币发行权是否独立,看人民币的支付、计价、结算、记账范围,看中国能否构建公平公正、平等互助、无通有无的国际经济金融新秩序,我不看什么“购买力平价”!

  中国的产业链真的很完整吗?一个大飞机,一片芯片,搞了这么多年,还受制于美国,还好意思说自己的产业链完整?连个食盐、洗发水、肥皂、自来水都被外资控制,还提什么“产业链完整”?不可笑吗?

  中国,到是什么都能生产,但是,许多行业,已经被外资控制,都是外资的产业链,没有主权!要么出口创汇,支撑美元霸权,而赚取的美元外汇又是一堆废纸,放在手里不敢花,或者购买美国的国债,被美元无偿收割。此情此景,还谈什么产业链完整,完整,也是为了支撑美元霸权,而不构成中国的经济能力。

  定价权呢?更加荒谬。中国参与所谓国际产业链,付出了资源、环境、劳动力等沉重代价,但是,中国所得利润居然不到1%。这是某某老师所说的产业链完整吗?这是一种殖民地意义上的产业链完整,是中国人民“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能力完整。

  这叫丧失市场主权!是殖民地的典型特征之一。

  六、原文:美国不停地忽悠中国开放金融市场,目的就是等他们拥有了足够的人民币资产再找机会做空人民币,把中国推入美元的陷阱。同样的道理,今天的中国已经有了足够的美元子弹,从工业生产规模到国际贸易体量,我们已经具备了条件来重建国际货币体系,从而终结美元这个经济全球化的寄生虫。

  评论:让步,什么让步。不就是让美元继续寄生在中国经济之上吗?只要美元寄生在中国经济之上,哪有什么重建“国际货币体系”的可能?

  中国的出路,在于立即挣脱美元枷锁,禁止引进外资、出口创汇、开放金融、以美元外汇储备为依据发行人民币等买办政策!收复人民币发行权!所谓重建国际货币体系,也不是什么“世界元”的国际货币体系,而是人民币主导的公平公正、平等协商、互通有无的国际经济贸易体系!

  人民币,不能也不必追求美元那样的所谓国际化,当然也不能接受所谓“世界元”的货币体系。人民币,其生命在于收回发行权,并由政权通过主权金融机构完全控制人民币的流通,实现发行和流通控制上的独立解放。

  七、原文:关于该不该允许华尔街进入中国的金融市场,要站在两个角度来思考。其一,从全球化治理的角度来看,中国是全球化的赢家,自然应该推动扩大自由贸易的朋友圈,因此,国家在谈判中有时不得不做些金融开放方面的让步也在情理之中。

  评论: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站在“全球化治理”角度来研究是不是让华尔街金融寡头进入中国市场的问题呢?

  中国人,难道不应该从中国经济主权、金融主权、市场主权的角度研究是不是允许华尔街金融寡头进入中国市场的问题吗?

  什么叫“全球化治理”的角度?不就是当初戈尔马乔夫的“全世界人民的利益大于苏联的利益”吗?

  什么叫“中国是全球化的赢家”?中国赢得了什么?中国以自己的经济供养美元霸权,如果没有中国的供养,美元霸权根本建立不起来,中国经济一手供养了自己的对手,让这个对手给自己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这怎么能说“中国是全球化的赢家”?分明是全球化最大的受害者:丢掉了自己主导的国际经济金融体系,丢掉了自己的经济主权、货币主权、市场主权、金融主权,丢掉了本国经济体系的完备性、先进性,让本国人民身受住房、医疗、教育三座大山之苦,让本国在国际经济秩序上没有发言权,这怎么就叫“全球化的赢家”呢?

  “全球化治理”的角度,弄来弄去,就是美帝国主义的立场。

  这是典型的买办立场。

  如果说赢家,也就是中国的买办资本势力赢了,他们赢得了对中国经济、中国市场、中国金融的控制权!他们以向美国出卖中国主权为“献礼”,获取了美国人的赏识和表彰。

  金融主权,和领土主权一样,一寸也不能让。南沙群岛,有很多沙子,每一粒沙子,都事关主权,所以,一粒沙都不能丢。引进外资,一分钱也不行,引进一分钱,就丧失了一分钱的人民币发行权,就丧失了一分钱的主权。

  虽然某某承认美元霸权即将崩溃,承认美元寄生在中国经济之上,这和主流经济学家是相反的,这是个很大的进步性。但是,在采取的政策上,某某老师你看你和主流经济学家、金融官僚,有区别吗?

  八、原文:其二,从权衡利弊和金融安全的角度看,完全没有必要让华尔街的金融资本流入我们的在岸市场。要知道外资和外资是不一样的,直接进来投资实体经济的外资 (FDI) 对我们发展经济是有利的,因为FDI的投资在实业,其资金的流动性很差,不会形成资金的大进大出,也不会威胁到我国的金融安全。如果开放资本项下自由流动,鉴于金融市场的剧烈波动和资金快进快出的特点,一旦任由华尔街涌入,金融风险就很难防控。

  评论:某某老师反对华尔街金融资本流入我们的在岸市场。这很好,在中国开放金融、人民币基本上可以自由兑换的情况下,在各种地下钱庄无法取消的情况下,这个恐怕做不到。

  但是,“直接进来投资实体经济的外资 (FDI) 对我们发展经济是有利的”,这话就荒谬了。

  某某老师似乎忘记了,直接进来投资实体经济的外资,并不是他们来投资,而是我们发行人民币,交给这些投资商来使用,我们只得到相应的被视为财富、却毫无意义的美元外汇。这意味着人民币发行对象、发行领域、发行方式,被外国人控制了,意味着人民币发行权丧失于美元外资!这直接导致了中国经济主权结构畸形、产业结构畸形、所有制结构畸形和地域结构畸形,简直是一场灾难,怎么可能对中国经济发展有利呢?有什么利呢?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利处。

  这样的引进外资到实体经济的政策,直接让外国金融资本直接控制中国实体经济,罪大恶极,对我们发展经济怎么就有利了呢?

  难道我们不能把发行的钱,交给国有企业事业单位使用吗?非要交给外来投资者使用吗?不能用在我们自己的重要工业、商业领域吗?非要用在外资偏好的所谓房地产、金融业、医疗业、教育业、旅游业等服务业上吗?

  请记住,外国人来中国投资,本质上是中国把发行的人民币,白白交给外国人使用,而外国人不须付出任何代价!所谓引进外资,其实是极其荒谬、毫无道理、毫无益处的买办卖国行为。外汇,在中国手时地面有任何意义!要说有意义,也就是一个画饼充饥的欺骗意义。这个观点,我愿意和所有经济金融领域的官僚、专家商榷。我的这方面的文章,在公众号上发不出来。可在网上搜“吴铭:再说引进外资”一文。

  九、原文:总之,之前积累外汇储备没有错,然而到了今天,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继续供养美元了。是时候考虑用美元去美元并重建全球货币体系的战略了。……

  评论:既然不承认储备美元的错误,又说“到了今天,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继续供养美元了”,那么,怎么才能“不供养美元”呢?却又坚持继续引进外资、出口创汇,不是照样供养美元吗?

  用美元去美元,怎么操作?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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