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列宁《帝国主义论》在处理当代国际关系的在场性及其价值

论列宁《帝国主义论》在处理当代国际关系的在场性及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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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是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

  摘要:《帝国主义论》是列宁研究帝国主义理论的思想结晶和科学总结,也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的根本遵循。虽然《帝国主义论》是列宁时代认清帝国主义本质和问题的重要理论武器,但是在处理当代国际关系问题时,它仍然具有强烈的在场性。这是因为,世界仍处在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代,当代帝国主义对发展中国家的垄断和新殖民主义依然存在,当代帝国主义发动战争、推行霸权主义的本质没有改变,当代帝国主义的腐朽性和垂死性等根本特征没有改变,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根本对立斗争日趋白热化。当前,世界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世界进入了新的动荡变革期。就此而言,《帝国主义论》对社会主义中国在处理国际关系中应当秉持的外交理论和战略选择具有重要的现实启示意义。

  作者简介:李旭,华东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是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这是一百多年前列宁在其经典著作《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下文简称《帝国主义论》)中作出的最重要论断。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全球经济低迷、地区冲突不断,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仍然肆虐。为此,重温列宁《帝国主义论》对于构建当代国际关系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01

  列宁《帝国主义论》对科学社会主义的根本遵循

  马克思恩格斯终生的研究以“资本主义”为论域,科学揭露资本主义的本质、内在矛盾、规律和历史发展趋势,提出两个“必然”和“两个决不会”,明确断言资本主义必然被社会主义所取代。在“垄断组织还只是一点不甚明显的萌芽”时期,他们就精准地捕捉到了遮蔽社会自由竞争的衰退及生产和资本日益集中垄断的重要发展趋势,明确指出:不仅竞争已经被垄断所取代,而且垄断资本主义社会终将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他们对世界资本主义的发展的全新特征和未来发展趋势作的较为初步的和尝试性的思考,对列宁《帝国主义论》的产生提供了深厚的理论渊源。

  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界资本主义开始由自由竞争逐步过渡到垄断的帝国主义时代。世界领土已经被帝国主义列强瓜分完毕,殖民体系已经逐步形成。后起帝国主义国家利用最新科技以飞跃的方式追赶甚至超过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这种变化再次引发瓜分殖民地、势力范围和世界市场的争夺,导致酝酿已久的一战爆发。这次帝国主义战争的爆发,也严重影响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

  战争爆发伊始,德国社会民主党就在国会中投票赞成军事拨款,支持帝国主义战争。英法和其他国家大多数社会党人也同样如此。第二国际事实上瓦解为各个互相开展战争的社会沙文主义政党,各国社会领袖早已背叛了社会主义事业和无产阶级的团结,不但没有反对战争,反而在保卫祖国的幌子下协助资产阶级去挑动各交战国工农相互残害。正如列宁所预言的:要注意第二国际的机会主义和第二国际领袖们的不坚定性,他们只是口头上反对战争,一旦战争爆发,就会改变自己的立场而投身到帝国主义资产阶级方面去。

  第二国际的瓦解以及各国领袖对社会主义事业的背叛,在很大程度上是受第二国际理论家考茨基机会主义和超帝国主义论影响的缘故。考茨基提出了一种貌似马克思主义但实质上却是为垄断金融资本家开脱战争罪责的机会主义论。在他看来,帝国主义处于资本主义的特殊阶段,是高度发展的工业资本主义的产物,只存在于资本主义奴役的农业区域内。他认为,帝国主义并非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阶段和最后形式。帝国主义政策的后果是殖民扩张和军备竞赛,而军备竞赛不但引发工业资本主义国家的矛盾和冲突,而且出现了可以代替帝国主义的“超帝国主义”形式。通过国家间的政治同盟或者联合,消除军备竞争。因此,资本主义并不是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就穷途末路了。在他看来,帝国主义只是金融资本采取的一种与经济本质并无必然联通的“政策”或“方法”。

  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在很大程度上是针对考茨基而撰写的,他曾明确表示:“本书特别注意批判‘考茨基主义’这一国际思潮。”他主要围绕着帝国主义的本质、特征以及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和发展阶段问题,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对考茨基的“超帝国主义论”进行全面深刻的反驳和批判。列宁强调“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和最后阶段,是“腐朽的”“寄生的”“垂死的”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入口”和“无产阶级革命的前夜”。他认为考茨基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叛徒”,并尖锐地指出:“对无产阶级的思想独立来说,目前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考茨基的这种恶劣的自鸣得意和卑鄙的伪善态度更有害和更危险的了。他总想什么都捂着盖着,总想用诡辩和似乎博学的废话来麻痹工人们已经觉醒了的良知。”他深刻揭示帝国主义的反动本质,号召本国工人和广大人民群众与其他参战国的民众一起,共同反对和制止这场罪恶的战争,进而利用战争带来的危机,进行社会主义革命。

  列宁认为,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即最后阶段,这一论断源于他对帝国主义问题长期的观察和思考。早在1915年,列宁在《社会主义与战争》中就已经作出了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一本质论断,他指出资本主义已由进步转为反动,它已经使生产力发展到这样的程度,以至于人类要是不过渡到社会主义,就是要在许多年内,甚至在数十年内熬受各“大”国勉强保存资本主义而进行的武装斗争。在随后的《论欧洲联邦口号》中,列宁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和政治的不平衡性,指出社会主义革命可以首先在某些国家甚至在单独一个国家取得胜利。帝国主义发展已到顶点,资本主义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迈一步就到了社会主义。

  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通过对垄断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特征进行分析,在第十章《帝国主义的历史地位》中得出结论:帝国主义是过渡的资本主义,更确切地说,是“垂死的”资本主义。列宁用历史唯物主义理论表述了他后来讲的“帝国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前夜”的思想。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发展到垄断阶段,金融资本在国内外的各个领域都建立起自己的统治,也使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尖锐化。生产社会化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必然选择,因为“私有经济关系和私有制关系已经变成与内容不适应的外壳了,如果人为地拖延消灭这个外壳的日子,那就必然要腐烂,它可能在腐烂状态中保持一个比较长的时期,但终究不可避免地要被消灭”。可见,列宁的帝国主义论的生成机理和根本意蕴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和贯通性,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的根本遵循。不仅如此,即使在当代国际关系中,列宁《帝国主义论》仍然没有离场,其在场性再一次表明运用列宁《帝国主义论》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观察和处理当代国际关系的重要性。

  02

  列宁《帝国主义论》在当代国际关系中的在场性

  自《帝国主义论》诞生100多年以来,理论界对列宁《帝国主义论》的质疑时有发生。尤其是苏联解体之后,最大的争议是“过时论”。“过时论”认为,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和最后阶段的论断,以及帝国主义寄生性、腐朽性和垂死性基本趋势的判断已经不符合当代现实。例如,由迈克尔•哈特和安东尼奥•奈格里两位学者于2002年出版的合著《帝国》一书中公然宣称“帝国主义”都是已经过时的概念,因而应该用“帝国”这个概念代替。列宁的《帝国主义论》面临着许多理论和现实的挑战,存在着被边缘化的倾向。要在理论上回答列宁的《帝国主义论》是否过时,首先应当完整地理解和掌握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结合当今世界形势,探究当今帝国主义发展的实质、规律和发展趋势。研究证明,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在对外关系中发动战争、推行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列宁的《帝国主义论》不仅没有过时,在当代愈发闪耀着真理的光芒。

  (一)世界仍处在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代

  在马克思看来,“时代”主要是指在人类社会由低级向高级阶段的演进过程中,某一个历史时期的社会性质以及该历史时期所呈现出来的基本特点和发展趋势。他认为:“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他根据生产方式的发展变化,指出人类社会已经经历了4个历史时期:“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希腊罗马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马克思通过阐述“两个必然”和“两个决不会”思想,指出资本主义内在矛盾决定了其被社会主义公有制所取代的历史必然性,但他也意识到社会主义与以往的社会演化和过渡都不同,世界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所需的时间更长,情况更复杂,需要一个特殊的过渡时期,形成一个特殊的过渡时代。

  20世纪初,列宁看到资本主义的新特点和新发展,但他深刻地意识到资本主义的本质并没有发生根本改变,新阶段的资本主义垄断性、寄生性和腐朽性决定了其发展并不是欣欣向荣,反而走向衰变和没落。在深入研究历史阶段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展变化的现实基础上,他对马克思所讲的“时代”进行了细化和具体化。在《打着别人的旗帜》中,列宁把资本主义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并指出:资本主义已经进入到第三个阶段,从“上升、先进的阶级变成下降的、没落的、内在死亡的、反动的阶级”了。他在《帝国主义论》中把帝国主义作为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特殊阶段”,“帝国主义时代”是从1914年即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的资本主义发展的“第三个时代”,大体上是帝国主义时代已经开始向“无产阶级革命时代”转化的时代,是一个从资本主义到更高级的社会经济结构的“过渡时代”。这个帝国主义时代就是指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阶段,是资本主义这一大时代之内的小时代,而不是超越了资本主义的另一个时代。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一些新变化,但是这些是在资本主义制度基本框架内的变化,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当今世界并未在根本上超越列宁所提出的垄断资本主义的框架和阶段。

  (二)当代帝国主义对发展中国家的垄断和新殖民主义依然存在

  列宁根据他所处时代的实践指出,帝国主义本质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高级阶段,即垄断阶段。当前,尽管世界政治经济形势发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变化,但列宁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的垄断规律并没有过时。从列宁的那个时代开始,垄断正在更大范围内向极端化程度发展,从私人垄断走向国家垄断再到国际垄断。二战后,资本主义经济有了新的发展,垄断的内容不断扩展,垄断的形式逐渐多元。但从本质上说,资本垄断没有变,垄断作为资本主义的最深厚的经济基础依然同样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成为更大更强的资本垄断。为了获取巨大垄断利润,垄断资本对内通过“参与制”和同政府的“个人联合”谋求从经济到政治对整个国家的统治;对外运用经济、政治甚至战争的手段进行扩张,谋求对整个世界经济命脉和政治局势的全面掌控。

  在列宁看来,帝国主义就是金融资本的统治,金融资本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对世界的瓜分就表现为帝国主义。帝国主义对外既通过较为隐蔽的经济剥削的形式,也通过赤裸裸的暴力方式,通过军事征服手段,把落后国家变为殖民地或半殖民地。二战后,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反帝反殖斗争的力量不断壮大,导致世界殖民体系分崩离析。伴随着殖民体系的瓦解和帝国主义直接政治统治的消亡,当代帝国主义国家对世界的经济统治程度在不断加深,而且这种统治和掠夺更加具有软性和隐蔽性特点,总是披着合法和公正的外衣,找出各种借口,编造各种舆论,打着“民主,自由,人权”的旗号干涉别国内政,侵犯别国主权,不断激起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动荡甚至是战乱,严重阻碍了它们的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同时,当代帝国主义国家采取军事软殖民、科技商品殖民、货币殖民、文化殖民等较为缓和和隐蔽的手段,打出所谓援助的旗号,实现对发展中国家经济的剥削和控制。这些发展中国家虽然政治上独立,但是在经济上严重依附于帝国主义国家。以美国为首的当代帝国主义国家在对外关系中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维护全球经济政治旧秩序,不尊重他国主权和独立,经常以各种借口对他国实施赤裸裸的军事入侵和武装侵占,暴露出垄断资本主义的扩张本质。可见,列宁指出的垄断资本主义的基本经济特征在表现形式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垄断”“征服”“霸权”“扩张”等帝国主义的基本内容及实质并没有发生根本变化,对发展中国家的新殖民主义依然存在。

  (三)当代帝国主义发动战争、推行霸权主义的本质没有改变

  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通过分析帝国主义阶段的基本矛盾得出结论:只要生产资料私有制还存在,在这样的经济基础上,帝国主义战争是绝对不可避免的。私有制是现代战争的根源,正如马克思所认为的,资本主义在对内对外经济剥削的过程中,一刻也没有停止对外发动战争。列宁指出,帝国主义同殖民地半殖民地之间的矛盾是帝国主义阶段存在的基本矛盾,而这种矛盾是对抗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由此决定帝国主义国家“对殖民地亿万居民的统治完全是靠连绵不断的战争来实现的”。可以说,帝国主义是现代战争的根源,只要帝国主义存在,战争的威胁就始终存在。毛泽东坚定不移地支持列宁这一论断,强调战争的主要危险依然存在。此外,列宁指出帝国主义的和平欺骗政策和战争政策是交替使用的,帝国主义政府常常口头高喊和平和正义,实际上却在准备并发动掠夺性和侵略性战争。

  当前,帝国主义国家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进行了一些调整,但并没有消除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相反,由于垄断资本向世界范围的进一步扩张和渗透,其产生的矛盾更加普遍和尖锐。它们在为资本输出国带来巨额利润的同时,增强了垄断资本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命脉的控制,致使资本输出国与发展中国家和其他发达国家之间的矛盾都呈现日益尖锐化趋势。纵观100多年世界发展史和期间所发生的地区冲突和军事战争,再次印证了列宁所作论断的真理性。从二战之后的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两伊战争、海湾战争、南斯拉夫战争、阿富汗战争再到近几年的利比亚战争、叙利亚战争和俄乌战争,战火几乎烧遍了全球,中东、北非、东欧和亚洲地区的“颜色革命”频频爆发,而在这些战争和冲突中几乎每次都有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国家直接或者间接的参与。帝国主义国家以和平正义的捍卫者自居,暗地里却为其代理人运送武器。这充分暴露了“双标”的霸权主义行径以及当代帝国主义国家虚伪、欺骗的本质。21世纪以来,战争形式逐渐多元化,例如美国,除了军事战争,还有金融战、贸易战、科技战、信息战、舆论战甚至是生化战等现代化战争模式,或相互配合,或交叉使用,极力捍卫其金融霸权、科技霸权、文化霸权以及军事霸权,企图“控制”全世界,霸占和掠夺全球资源。四大霸权之间互相联系,共同支撑起“美式霸权”。

  (四)当代帝国主义的腐朽性和垂死性等根本特征没有改变

  列宁认为,垄断的存在必然导致资本主义的寄生性和腐朽性,指出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前夜”,是“垂死的资本主义”。但在列宁逝世后,尤其是二战以后,虽然出现各种矛盾危机,但现实中的资本主义从整体上看好像并未出现“垂死资本主义”的表征,反而是经济持续发展,民众生活水平持续提高,国家实力增强并相继进入“福利社会”,短期内看不到资本主义灭亡的迹象。一些人甚至认为帝国主义“垂而不死、腐而不朽”。

  事实上,列宁指出的帝国主义具有腐朽性并不意味着资本主义的生产和技术已经停滞或绝对不发展,他说:“如果以为这一腐朽趋势排除了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那就错了。”他从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和发展趋势着眼,指出在整个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都始终存在,并造成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政治危机、社会危机定会激发社会矛盾,推动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导致社会主义革命的爆发,促进资本主义的灭亡。但列宁所说的“垂死”并不是立刻“灭亡”,它是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和矛盾中,资本主义会进行自我调节,寻找继续生存和发展的良方,具有较强的社会适应性和发展潜力。与此同时,取代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力量仍需逐渐发展壮大,还可能会遭遇曲折甚至倒退,这就决定了“垂死的状态”是漫长的过程。但是,只要存在垄断的统治和对外侵略的基因,资本主义无法扭转其寄生性、腐朽性和垂死性的历史趋势,无论如何进行发展和“改良”,都无法改变其最终被取代的历史命运。

  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是自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全球性经济危机,它归根结底是扭曲的选举政治和贪婪的金融资本对世界市场无情掠夺和过度透支的结果。为了维护少数利益集团,个别国家绑架了整个全球经济体为其买单,使很多国家经济陷入长期衰退,民众流离失所,这无疑表明美国的金融资本主义和西方的民主政治进入了穷途末路。这次危机的爆发再一次证明寄生性和腐朽性是帝国主义的本质特征。

  (五)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制度的根本对立仍在持续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里指出:“我们的时代,资产阶级时代,有一个特点:它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的阵营,分裂为两大相互直接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共产党人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他们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矛盾的表现及无产阶级斗争的发展过程,深刻指出无产阶级作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它和资产阶级的斗争必将贯穿于资本主义整个时代及其随后的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代。随后,列宁指出,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加大对落后国家和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统治和剥削,更加激起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对帝国主义的反抗和对本国统治阶级的斗争。基于此,列宁强调帝国主义也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从列宁领导十月革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开始,到二战之后特别是新中国的成立,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形成,始终呈现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对抗和斗争状态。苏东剧变,苏联解体,社会主义事业遭到严重挫折,中国继续扛起了这面大旗。

  当今中国和世界“仍然处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做判定的历史时代,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个前途、两条道路、两种命运、两大力量的生死博弈的时代”。随着中国的不断发展壮大,国际格局发生着深刻变化,以美国为代表的国际金融垄断资本遇到了百年以来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随着自身逐步衰落、影响力不断下降,美西方国家运用各种手段以掩饰对自身垂死性和衰落性深深的焦虑和恐慌。在应对美国这个帝国主义国家进行各种形式的垂死挣扎时,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根本对立斗争也将进入到白热化,这必将是一场更加持久的、复杂的、艰难的斗争。

  03

  列宁《帝国主义论》对处理当代国际关系的价值

  进入新时代以来,全球化进程中出现的诸多挑战和矛盾让人们意识到,当今世界并未在根本上超越列宁所论述的帝国主义时代。面对金融资本霸权主导下的世界矛盾的复杂性、多重性和结构性,人们亟需一种新的能够对当今世界各种矛盾作出科学解释并为人类文明未来发展指明正确方向的理论。基于此,中国共产党坚持自信自立、开放包容、公道正义、合作共赢的方针原则,围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条主线,开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新局面。

  (一)辩证把握“战争与革命”和“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

  列宁认为,当前处于从资本主义到更高级的社会经济结构的“过渡时代”,是“帝国主义时代”。在相当漫长的历史阶段,帝国主义还会存在和发展下去,我们对此要有清晰的认识和定位。毋庸置疑,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必然会有一个长期的共处阶段。我们会与资本主义社会展开长期艰难的斗争,但同时必然与其进行交往,坚持对外开放,发展市场经济,参与国际市场竞争。因此,“和平和发展”仍然是当前要努力解决的两大主题、两大课题。

  在这一阶段,我们必须坚持和平发展道路,坚持开展全方位外交,坚守合作共赢的底线。在和平发展的背后,会有激烈的竞争、博弈甚至较量。我们应当主动把握“和平与发展”时代主题和“战争与革命”的辩证统一及其相互转化,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维护世界和平发展这一大局,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新的贡献。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及实践就是为此作出的重大努力,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始终坚持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外交政策宗旨,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面对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和冷战思维,必须做到坚持原则,在关乎人类前途命运和世界发展方向的重大问题上,要旗帜鲜明、站稳立场,牢牢占据国际道义制高点,团结争取世界大多数,勇于斗争,始终维持公平与正义,以推动世界的和平与发展。

  (二)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全球发展理念

  人类共处于一个相互依存又相互竞争的现代国际社会体系中,有着共同生存、共同发展和共同安全的命运。这种“命运与共”并非自古以来就有的,它是伴随着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和世界历史的形成而产生的,更是伴随着帝国主义霸权而不断发展的。资本主义使用殖民战略等暴力手段,以缓解和转嫁资本主义内在矛盾为出发点,实现资本的全球统治和扩张,致使全球性潜在威胁的产生,如金融危机、生态危机、战争威胁、核威胁等。当今,“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人类正面临二战之后最为危险的系统性危机,全球发展态势更加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对人类社会的发展构成重大挑战。这些纷繁复杂的问题试图依赖某一个大国或大国集团进行解决已经不可能,必须依靠世界各国人民共同努力才能减缓和化解。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共产党人不断深化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对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怎样建设这个世界给出的中国方案,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秩序观、价值观,顺应了各国人民的普遍愿望,指明了世界文明进步的方向,是新时代中国特色大国外交追求的崇高目标。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程度大大加深,任何国家或国家集团都无法主宰世界事务,要坚持相互理解,平等对待,坚决摒弃“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加强国际合作,共同打造一个相互信任、平等相待、共建共享的国际新格局。

  (三)推动构建平等协商、共赢共享的国际新秩序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打着“自由”“民主”“人权”的旗号,通过武力扩张、建立殖民地、奴役他人等侵略行径大肆压迫和剥削其他国家和民族。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为了争夺世界或地区霸权,引发了多次战争,使人类社会作出了巨大牺牲。在历史发展进程中,资本主义发展史是一部赤裸裸的侵略扩张史、霸权政治史、民众奴役史。尽管和平与发展已成为时代的主题,但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所主导的国际体系并未根本改变,人类仍然生活在一个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的世界。由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所主导的“利益共同体”是极不人道、极不稳定、极不平衡的共同体。

  当前,新科技革命快速发展,世界问题复杂尖锐,人类社会正迈入新的历史时期。“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主张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倡导合作共赢、共同发展,提倡兼容并蓄、交流互鉴。这些新思想新理念超越了资本逻辑支配下的侵略扩张、霸权战争,是对资本主义“弱肉强食”价值观的颠覆,是全世界各个民族国家的社会化、国际化力量的全面联合。它为形成不以扩张、统治和霸权为前提的新型国际关系提供了“中国方案”,是与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所进行的正面、直接的斗争。它顺应国际社会的发展态势,符合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本质要求,是全球治理的“中国智慧”,是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指南针”,对于助推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04

  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着重指出:“当前,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一系列地区冲突不断发酵、加速演进,国际秩序正经历着自冷战结束之后历史性的转型与变革。中国所面临的外部环境、所应对的外部关系具有复杂性、不确定性、突发性,甚至是颠覆性特征。面对当今世界时与势之变,列宁的《帝国主义论》作为经典马克思主义著作仍然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治国方略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事实证明,《帝国主义论》所揭示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殖民主义的本质并未改变。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两种命运、两大力量的生死博弈的较量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最终消亡、社会主义最终胜利,必然是一个很长的历史过程。但当今世界人类发展进步的大方向不会改变,世界历史曲折前进的大逻辑不会改变,国际社会命运与共的大趋势不会改变,对此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有充分的历史自信。

  面对当今世界的一系列重大问题重大挑战,在处理国际关系问题中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外交思想为指导,以推动中国式现代化作为根本出发点,秉承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核心理念,坚定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塑造我国和世界关系新格局。在处理新时代国际关系中应妥善处理好新时代大国关系,统筹好发展和安全,坚定维护联合国权威,引导和推动全球多边治理机制改革;坚持外交守正创新,加强思想理论武装,深化体制机制改革,不断增强其科学性、预见性、主动性、创造性,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营造更有利国际环境、提供更坚实战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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