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回应?

官方回应?

Embed below code to your site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

  刀郎的《罗刹海市》流量空前,评家蜂起。很少看到官方评价。笔者在北青报2023年8月4日b2版看到一篇《这本书,恰好解释了《罗刹海市》的非理性》,这是否可看作官媒对刀郎的《罗刹海市》鲜有评价。

  作者说的这本书,是上世纪60年代布尔斯廷写的《幻象》。该书说:“伪事件”是现代社会必然的困境,“伪事件”指人工制造的新闻。媒体不是根据事实发新闻,而是先制作话题再编新闻。别以为“伪事件”只留在媒体里,,如今它已深入生活。“伪事件”已塑造了我们认识真实的方式。《罗刹海市》即如此,它的热闹因解读而成,是不是事实,谁也说不清。热闹之后,更多人更坚信,它就是“影射”。

  是的,《罗刹海市》只是一只歌,属于文艺作品。它不是理论文章,由概念、判断、推理来构成。形象、比疑、影射、讽刺等等是它的艺术手法,这些当然有社会背景、现实依据。《幻象》里列举的的一些“伪事件”,不是也有真实的原型吗?连民意调查也被认为是“伪事件”,不是因为它偶尔不准,而是它经常很准。

  作者觉得《幻象》把“伪事件”板子打在媒体屁股上有点不公。说,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媒体生产主体转到了非专业、无特权的普通人手中,结果却是“伪事件”产量倍增,“真事件”反成稀缺品。意思说,“伪事件”是由非专业、无特权的人民群众参与的网络媒体造成的,“真事件”是专业、特权的产品。

  其实,许多“伪事件”就是专业、特权的媒体做出的。比如,官媒说,最近北京下了744.8毫米雨,是140年来最高。原来是拿3天雨量与与1891年7月3日一天的609毫米比。涿州受淹是为泄洪保北京,就是河北相当一级官员说的。连河北地图都不看一眼主儿,跟那位把云南简称念成dian的省长是否来自“一丘河”?至于江西的鼠头鸭脖事件,更是当事大学掩盖、政府部门背书、网络群情激愤,才不得不查清的。这成了现代版的“指鹿为马”—“指鼠为鸭”。

  官媒、官方这些坏毛病,也被一些“准”媒体人学到了,四川某大学新闻系一女生诬陷农民工在地铁拍女人下身照,被揭露后还以“女拳”辩解。

  文艺评论界有个观点:“形象大于主题”。主题指作者的创作意图、思想,想告诉读者什么东西;形象指作品的社会功能、影响。不管作者主观怎末想,作品好坏要由社会来评价。社会评价不会统一,社会主义社会必须由占人口最大多数的劳动人民利益为准。曹雪芹怎末写红《红楼梦》不重要,重要的是《红楼梦》有怎样的社会影响和效果。有人说它是描写“宝黛合一”的,有人说它是写个人身世的,有人说他是追求个性解放的,有人说它反映中国美食文化、中医药文化.....毛主席则说说它是揭露清朝腐败的、是反映阶级斗争的。

  该文作者不得不承认,真正推动“伪事件”再生产的是现代市场体制。但他没具体说明,他还说,本文对“伪事件”的定义与原著不同,也没见后面解释。但他却要用《幻象》的观点评价刀郎的《罗刹海市》。

  下面我想举三篇文章就教作者。

  一篇叫“《罗刹海市》——刀郎的歌曲和蒲松龄的小说”。文章简约全面,大体分三个层次。

  第一层,刀郎的歌取义于蒲松龄的小说《罗刹海市》。值得提醒读者注意的是:《罗刹海市》所说的“罗刹国”是“中国”,指当时的大清国。在这个罗刹国里,美丑颠倒,越丑越是担任高官要职,掌管朝政;越是美,越被看成妖怪。“所重,不在文章,而在形貌。”因此,越是不怕丑化自己的面目,就越能得到重用,越能取得高官厚禄。罗刹国的宰相“双耳皆背生,鼻三孔,睫毛覆目如帘”。在罗刹国,容不得美的存在:墙是黑色,舞女貌如母夜叉,音乐“腔拍恢诡”。马骥以煤涂面,则人以为美。他唱靡靡之音,则“王大悦”。

  马骥还到过龙的国度。在那里,一切与罗刹国相反。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这里环境优美,光明澄沏;这里人物美,宫殿美,花美、树美、鸟美,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政治清明。这里重用的是贤士,看重的是才华。这里君仁臣忠,夫妻相爱,家庭和睦。

  龙的国度是蒲松龄的理想国。但是,正如蒲松龄在《罗刹海市》最后的感叹那样:“呜呼!显荣富贵,当于蜃楼海市中求之耳!”其实,“前30年”就有了雏形。

  请问,这是刀郎发思古之幽情,还是借古讽今?

  第二层,刀郎的《罗刹海市》歌词及其注释。......这些歌词影射的现象,当前中国存在不存在?

  第三层,借维特根斯坦言说,这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对不对?最近在网上看到来自美国一篇文章,说一位大学一年级的学生把著名大学校长拉下了马。是否说明美国也有这个问题: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那马户又鸟?

  另一篇叫“《《罗刹海市》原著新编完美歌词隆重推出》”。特点是新编完美歌词,第一段写现在中国;

  四十年前有个小伙儿叫马骥

  他来到了罗刹国陌生域......

  毒食品做美味

  水果番茄辣椒粮食转因基

  出城向南三十里地,

  见官商勾结一丘河

  河水流过了官权资本沆瀣的苟苟营地,

  ......

  整日里横行街市征税催粮捕人欺压良善官威赫赫驴蹄疾

  一丘河女主是个资本老鸨名又鸟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每一日蹲窝里钱生钱资本增值只管把金蛋来卧哪

  资本从来扮高雅

  自古官爷好威名哪哎嘿

  那资本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那马户绿屁股乱扭呀又尥蹶子金镶蹄蹦迪。

  那又鸟丰乳晃啊肥臀摇哪

  那马户爱听那资本老鸨鸡的淫荡曲

  露点 小鲜肉,勾栏卖笑,丰乳肥臀,未曾开言先转腚,它们奉为文艺哪哎嘿

  资本是个吸血鬼哪,

  官权是个周扒皮

  歹毒胜过哪黄蜂尾上针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德国有个哲人叫马克思哪啊

  他言道第一必须消灭私有制

  第二必须砸碎旧官爷国家机器

  人类才能得解放哪哎嗨

  建立自由人联合体哪哎嗨吆,

  哎嗨吆啊,嘿嘿吆

  资本和官权,

  是我们人类最根本的问题

  ———这正是“自从尘封样板戏,丰乳肥臀几时休?精神荒漠天下颓,误把刀郎作柳郎。”

  密密麻麻的鸽子笼住宿楼,竟美名其曰“高档社区”。

  栽几棵树种几根草就敢铺天盖地推广策划售卖为“xx花园”,

  一伙砖家媒体官商勾结就把价格抬到几万元一平米,连哄带骗掏干了傻子的六个钱包

  洋窑子改名夜总会。胡锡进就吹嘘“夜总会经济”上纲上线

  每个毛孔都滴着血腥肮脏的资本家私营企业主,非要美化成神马“民营经济”

  司法腐败不堪冤狱遍地恶法害义狗官横行肆虐有冤无处申有理无处讲却标榜“法治社会”,

  奸佞当道官商勾结卖国贪污腐败生产过剩失业躺平卖淫嫖娼黑社会经济危机房地产密不发丧,却非要自诩神马“xxxx主义”

  一辆汽车分明朝右转却打着左灯,撞了人还恬不知耻地说“是为你好”,

  秦桧偏爱高声朗诵满江红,它们蝇营狗苟,一丘之貉。

  ………..

  它们颠倒黑白,搞乱了人的正常思维,弄脏了人类文化和词语。

  即使英国哲学家维特根斯坦再世,也无法弄清楚它们到底是马户还是驴?

  名实家公孙龙子能分清白马非马,但他却肯定无法分清它们到底是又鸟还是鸡?

  这就是妖雾腾腾光怪陆离荒诞怪诞的罗刹国。

  先不提演艺圈,说其它的

  那里不是又鸡,马户、黄蜂,公公,煤蛋,转腚…植党营私,盘根错节?

  既得利益的垄断集团把控了几乎所有资源

  它们像驴一样任性狂叫,像鸡一样荒淫放荡,

  底层人民除了硬生生抗着镰刀的一次次收割之外,别无他法。

  比如男足,是不是黄泥地?

  还有学术圈是不是苟苟营?

  房地产利益链,从政府开发商到银行到监管,是不是一丘河?

  哪个圈子不是怎么洗都不干净的脏东西?

  第二段写曾经的新中国: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美丰姿 少倜傥 华夏的子弟“

  马骥生活在海市时,那里实行公有制,人人平等,从最高领袖毛主席到一个普通的农民陈永贵,掏大粪工人时传祥,到一个士兵雷锋,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夫妾恩爱和睦,助人为乐,互相关心,互相爱护,见义勇为,积极向上,奋发图强,廉洁奉公,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良好社会风气。对今天的年轻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海市蜃楼,可在四十年前是真实的存在。

  但是,这一切美好的生活在以丑为美的罗刹国丑人眼里,却都是“浩劫,动乱,极左,打砸抢“,是丑不可闻的。

  最后一篇叫“刀郎的新歌《罗刹海市》火了,火得不同寻常。”说,刀郎的火是偶然也是必然,块垒早就在人们心中一天天增长,没有刀郎的酒来浇,也会有剑郎的酒来浇。

  《罗刹海市》的火爆终究是一种好的现象,尽管只是曲里拐弯的忿恨,指桑骂槐的不满,但总是强于在沉默中悄悄腐烂,化成无声无息的灰。

  然而,在烈火烹油、气势宣天的火爆中,又分明让人感到一种深沉的悲哀。

  第一重悲哀,明明活在现实世界,却只能讲魔幻故事。几百年前大清朝穷困不得志的蒲老先生写了《聊斋志异》这部奇书,本意是借鬼怪述人事,托魔幻世界讲人间世态,在文字狱盛行的清代,能写作此书已很难得,其表达的讽刺意味和现实意义深入人心。谁知往事越数百年,今天的人们仍然只能延续蒲老先生当年的老套,以避开现实的方式来讲现实,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不能不说又多了一重讽刺意味。蒲老先生的曲笔固然美妙,但也实属无奈,鲁迅先生的匕首投枪就直接得多,然而在今世几近绝迹,这难道不是时代的悲哀!

  第二重悲哀,明明应该呐喊奋起,却只能匍匐哀怨。有人说,刀郎重生,不是文艺复兴,而是阶级觉醒,难免令人有虚张声势之感,未免把刀郎境界提得太高,人家本人也未必会认领。还记得去年李某人激情满怀的“深刻变革论”吧,《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一出,耳光扇的啪啪响。还有人说,刀郎的歌,是战斗的武器,他是在用歌声做武器战斗,是在针对当下中国的社会现实做着强有力的现实批判。但前有所述,这首歌给人的感觉本来就含糊其词,不知所云,其批判的针对性和力度甚至还不如蒲老先生的原著小说,若硬要这么说,作者和其他人未必会认帐,一千个人眼里一千个哈姆雷特而已。有人又要解释,这首歌的批判性是通过隐晦曲折的方式表达的,那么过度的隐晦曲折也就接近于腹诽了。明明匍匐在地下当奴隶,不去砸碎锁链,却在那里期欺艾艾,怨忿徘徊,再怎么说也担当不了“勇敢”二字,这难道不是作为奴隶者的悲哀!

  第三重悲哀,明明可以成为匕首投枪,却被化作舞服彩带。据说,《罗刹海市》持续火爆,甚至惊动新京报、央视等主流媒体,更有京剧,豫剧,越剧,川剧,湖北大鼓等等千奇百怪的各种翻唱来蹭热度,甚至还远播海外,形成一场席卷全球的娱乐狂欢。显然,随着娱乐化的持续发酵,其具有的批判精神也就无形中泡沫化了。这让人不得不叹服主流和资本市场强大的吸呐威力,正如黄纪苏所说:“我们反思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的得失短长,资本主义市场、舆论、艺术体制无与伦比、百毒不侵的容纳力真是叹为观止!它成功地将轰炸它的炸药变成它天空的礼花,将撒到它碗里的毒药变成刺激味蕾胃液的胡椒辣椒面,将朝它瞄准的战士变成就为它表演的成功艺术家。”现在也同样如此,《罗刹海市》本应有匕首投枪的凌厉效应,也差不多都变成了舞服彩带的轻柔观感。例如央广网发文力挺,通过聊斋学家马瑞芳的解读,肯定了《罗刹海市》对经典推广的作用,对优秀传统文艺作品的不断创新演绎的价值。呵呵,传统文化的伟大复兴,妥妥的正能量啊,发生这种比化学反应还奇妙的变化,岂非我们社会的悲哀!

  尽管有三重悲哀,毕竟还没有麻木,还是那句话老话: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

  不多罗嗦了,衷心希望能得到北青报这位作者的回应。



www.haizi.name

发现了错别字? 请选中并且点击Ctrl+Enter发送!

 

 

孩子、家庭、社会。

登陆投稿

免费邮件订阅

输入您的电子邮件到下面的空格中,点击订阅,关注《海之子》的最新信息。